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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对方温和说道:“无碍,干活累了总是要休息的。”停了片刻又道,“聚宝庄果然不同一般,远远便见这一处风景怡然,没想到竟是作柴房之用。”
管事不知他这话究竟是褒还是贬,只得傻笑,不敢应答,眼角瞥见低头立在一角的唐月天,心想这臭小子仗着有靠山就敢在他眼皮底下偷懒,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以为聚宝庄是好混的。
幸好对方没有多做停留,待他们走远,唐月天刚吁了口气,却见经常跟在管事身边的少年跑了过来,表情似有些幸灾乐祸:“管事让我带你去听雪院,你以后就在那呆着。”
“听雪院?”唐月天问,“那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去那里?”
少年斜眼看他:“你还好意思问,躲起来偷懒就算了,竟然还让客人撞见,管事没罚你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你就在听雪院好好呆着吧,命好的话还能留个全尸出来。”
“……”留个全尸出来?!听起来这听雪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唐月天欲哭无泪,混进来打探消息混成他这样的也算足够特别了吧……
唐月天还想再打听一些听雪院的事,少年就什么也不肯说了。
聚宝庄依山而建,实在是大,走了大半天才到,眼前的听雪院绿意盎然,院内静悄悄的,后院打杂的下人也是闷声不吭,见了他们也没打声招呼,气氛着实古怪。少年喊了院里的主事出来,吩咐了几句后便飞快的走了,像有什么在追赶似的。
听雪院在庄里的东北角,也算是个不错的方位,入住里头的估计是个大人物。唐月天打量着此处,暗暗思忖。
院里的主事年纪颇大,已到天命之年,可能是早年受过伤,走起路来腿脚不太利索,他上下打量着唐月天,半晌才说道:“小天是吧,既然来了听雪院,就该知道这里跟别处不同,低头做你的事就行了,不要有多余的好奇心,自己该呆哪就呆哪。”
“主事,听雪院的主人很难伺候吗?”唐月天斟酌着问。
主事悠悠说道:“叫我徐伯就行,主人难不难伺候可不是由得你来选的,今晚主人就会回来,不过你才刚到,先在后院熟悉熟悉,以后有得你做事的地方。”
唐月天乖乖的应了。
徐伯见他颇为听话,长得又伶俐,便也觉满意,当即就指了个做事勤快的下人带着他去熟悉环境。听雪院一贯缺人手,尽管进来的人源源不绝,但横着出去的人也源源不绝。希望这个新来的能够命硬一些,毕竟养个熟手可不容易,可惜听雪院的主人一点也不体谅他。
唐月天听了徐伯的一番话,再想想先前那少年的举动,对听雪院也算有了初步的了解,越发好奇这院里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跟在下人身后逛了一圈听雪院,此时暮□□临,夕光洒落在花草上,显得尤其静谧。
那下人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些花草每日早晚都要浇水,不过千万小心别碰上。”
唐月□□那些花草看去,不禁心头大震,他小师父医术了得,教他辨识草药的同时更教他认过不少毒花毒草,而这院里所种植的花花草草无一不是含有剧毒的。难怪院里的下人个个举止小心,怕是因此丧命的人不少。
他脑海里灵光一闪,难道这一处就是秦老大所说的唐门二妹唐如住的地方?!那他究竟算是狼入虎口,还是因祸得福近水楼台先得月?毕竟唐如可是直接参与了盗宝事件的。
唐月天思来想去,决定给龙音报个信,却没想听雪院的主人居然已经到了,并传话下来今晚设宴。
既是设宴,哪里还容许唐月天慢慢习惯,院里能用上的人都用上了。想来徐伯已遇过几回这种突发状况,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人手,据说这宴席上还有贵客,便更是不敢怠慢,专门挑了几个伶俐的负责传菜,唐月天也被赶鸭子上架充人数。
是夜,听雪院里廊下一路点上了灯直至会客的厅子。
夏末的夜风渐渐散了暑气,带了些许微凉,徐徐吹来,灯火摇曳,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唐月天老感觉这听雪院阴气森森,入夜后更甚。他端着盘子紧跟着前头的几个人,一边四下打量,忽的听见西厢房传来动静,听起来像是人的哀嚎。他下意识往那头望去,走在前头的人转过身看他:“跟上,徐伯说的话忘了吗?”
唐月天微怔,嘴上连声应道:“记得记得。”看样子这个听雪院肯定有古怪。
作者有话要说:
☆、28无风起浪
厅子里并不像是宴请贵客的样子,没有交谈之声,只有丝竹管弦之音在耳边萦绕。依唐月天的小厮身份不得踏入厅内,只由里头侍奉的人将他们端着的菜品一一呈上,也正因此,唐月天得以飞快的往里扫了一圈,他惊讶的发现今日遇到那位白衣的贺先生居然在此处,莫非他就是宴请的贵客?紧接着便看到一个满头红发的独眼男子,这一眼把他惊得差点打翻手里的菜----这个不就是在虚怀谷追杀龙音的人!没想到被龙音伤得如此重居然都没死,唐月天心里顿时沉重起来,当时他阻止龙音赶尽杀绝,如今看来是给龙音惹来大麻烦了……
这般想着,唐月天下意识往阴影处躲,就怕被对方认出,这个红发男的厉害之处他早已在虚怀谷见识过,万一被逮到,能不能保个全尸都成问题,他还想着给龙音通风报信呢!
“唐如大姐,你这院里的人怎么个个看上去像根木头,一点人气都没有,怪没意思的。”说话的正是红发男子柯苏里,他百般无聊的盯着上菜的下人看,右手还摩挲着那把仰月名刀,浑身杀气,加上已伤损的眼睛伤疤占了几乎半张脸,看上去更显狰狞,呈菜上桌的下人莫说看他,便是走近一些也是不敢的,浑身僵直确实如木头一般。
唐如睨他一眼,说道:“要不像木头,我倒是嫌烦。”
柯苏里一脸崇敬的表情看向她:“唐如大姐果然是格外不同一些。”接着又道,“可不可以吃了,我可都快饿死了。”
唐如挑眉道:“门主的客人还没到,你急什么。”
门主?唐月天在外头暗暗听着,却觉得有点糊涂,难道那位白衣的贺先生就是唐如口中的门主?那另外的客人又是谁呢?
谜底尚未解开,他的任务却已完成,要随着一众下人回去后院。
不过确如他所想,“贺先生”就是唐如所说的门主,待屋内只余几位心腹侍从后,他才缓缓开口道:“柯苏里,最近的收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