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清心中一寒。他不明白蚩离要还什么,抬眸却只见蚩离对他浅笑,已褪掉红衣。
至清倏地站起,后退两步,他低声喃喃道:“蚩离,你明知我想要并非这个。”
蚩离未答,良久之后,至清听到了一声低应。
似是被人推到天下湖中去,满身寒凉,顽固不化。至清只得落荒而逃。
蚩离见至清离开,脸上调笑眉间笑意顿时褪去,他还是那个妖宴上的妖王,此前一笑不过镜花水月。
“人……”轻浅一声随着微岚而去不可闻。
至清本是带着一腔兴味而来,走时却不得不快步离开,否则他生怕自己压不住喉头的一口血。
随便寻了附近一个山洞,恰而能从此地看见玉离岛,至清便再也忍不住那一口血。
心头骤然跳动,是那蚀心魔在蠢蠢欲动。
蚩离便是至清的心魔。见不到他是心魔,见到了他也是心魔。
蚩离并非良药。
至清看着玉离岛,忽而就明白了。
那一日在奈何桥上回眸的那个幻象其实并非蚩离。
他早就预料到了今日局面,只是不愿深思罢了。
那一日桥上回眸的人,其实是自己。
对这人世累了的人。
也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昨天写今天发hhh,希望这状态一直保持~
☆、第二十四章·燃骷
一面铜镜在西南十万深山的- yin -暗之处沉浮上下,紫色瘴气自瘟镜中冒出。周遭尽是枯木与兽尸。
良久,那瘟镜竟是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似是在低语什么。
十万深山,寸草不生。
当蚩离知晓西南魔窟现世时,距离至清离开已经过了将近十日。
篱珠也听闻了这个消息,心中满是焦虑,她问道:“尊者状态似乎并不好……”她见蚩离满脸漠然,剩下的话便没能说下去。
她不知道那一日至清与蚩离说了什么,只是到至清走时脸上血色尽失,双唇也是惨白。他只对篱珠留下一句“后会有期”,随后便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
而今魔窟现世,至清却像是失踪了一般。
为何至清不来寻找蚩离呢?篱珠不敢把这话问出来,只得自己独自焦心。
又三日,当听闻瘴气继续蔓延之时,篱珠终于沉不住气了,她问道:“王,这一次魔窟现世,您不去吗?”
蚩离未答。
“尊者一人前往,恐有危险,这……”篱珠犹豫半晌,却还是将此话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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