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连通了他的空间阵法,根本不需要担心路上遇到人这种问题。
肖愁站在宫中,看着宫墙上青鸟成双飞去,走向金銮殿。
百级阶梯,一步比一步沉重。
娄酌坐在龙椅上,穿着玄色的龙袍,帝冕放在一边,手中端着两个玉杯和一壶酒。
而他脸上是不多见的笑意。
“肖愁……师尊……”娄酌为他斟好酒,举着酒杯向他,“我自己酿的烟霞烈火,不来尝尝吗?”
“你还小,品不出烟霞烈火的味道。”肖愁一边接过玉杯一边道,“陛下,你究竟有何大仇,非报不可?”
“弥天大恨。”娄酌一字一顿道,“永世不忘。”
肖愁举着玉杯,向娄酌跪下:“陛下,可是天下百姓无罪啊。”
娄酌一下子心疼到了极点,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看着肖愁。
八年的拉锯战,肖愁究竟怎么做到的?
娄酌上前去,抽出肖愁的风华剑,一步步走向大门:“肖愁,我见不得你跪着的样子。”
他的步伐平稳缓慢,可就是给人以蹒跚的感觉。
肖愁便从善如流地站起来了,跟在娄酌身后,踩着风华剑在地面上划出的痕迹。
娄酌转身,长发在风中飘舞,将剑递到肖愁手中:“你不是要我退兵吗?我不会,所以不如一了百了。”
肖愁攥紧了剑柄。每一个动作表情都落入娄酌幽深的眼底。
风华剑剑刃映着寒光,利刃便架在娄酌颈脖,轻轻一动就能要他的命。
娄酌攥住肖愁的衣角,摩挲着并不柔软的白色布料。
好像放弃了一切生的希望。
肖愁无声嗤笑,先前两次逼宫都是他去救场,可如今却是他带兵破城。
他将灵力注入风华剑,顷刻,一把绝世名剑便扭曲成了一块废铁,被扔在一旁。
肖愁道:“放屁。”
娄酌脸上的笑意又死灰复燃,原来肖愁也是会心软的。
肖愁将玉杯放在两人中间,杯中清澈的酒映着两人的模样,似梦非梦,又似镜花水月。
肖愁道:“陛下,百姓何辜,要被你如此辜负?”
娄酌望向窗外道:“看,百姓何辜啊。”
肖愁转过身看去,城下战火纷乱,一片烟火海,可金銮殿上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娄酌从后面抱住肖愁,他身形已完全长成,还能比肖愁高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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