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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娘子的死对于水母yīn姬的影响实在太大，李凝见到的水母yīn姬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有些男相的中年女人，楚留香一来，她的目光就落到了楚留香的身上，先一步开口道：“是谁杀了他？”

楚留香浑身瘫软，只能坐在椅子上，但他的神情却轻松自在，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他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水母yīn姬，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水母yīn姬身后的宫南燕身上。

第83章 踏月楚香香（11）

宫南燕神情微冷, 但在水母yīn姬看过来时, 却露出了平生最温柔的笑容。

水母yīn姬忽然沉默下来。

李凝站在楚留香身侧，轻轻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小声问道：“怎么回事，谁死了？”

楚留香露出苦笑，同样小声地答道：“小姑奶奶，你都不会看时候吗？”

水母yīn姬并未朝他们看过来, 只因这时她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这个昔日的枕边人，如今却背叛了她的宫南燕。

宫南燕轻声说道：“不愧是楚留香, 我早该知道瞒不过他。”

水母yīn姬看着宫南燕, 此时她身上那种威严霸道的气势不复存在，看上去有些疲累, 她说道：“我怀疑过你, 可没想到你真的敢这么做。”

宫南燕忽然大声地说道：“你想不到我会这样做，是因为你根本不相信我会爱上你！”

李凝吓得又拉了一下楚留香的衣袖，可惜这时的楚留香已经不再是平时的楚留香了，被她重重一拉，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李凝连忙把他扶正过来。

楚留香已经没有了指责她的力气。

水母yīn姬轻声叹道：“我已经四十多岁了，既不像男人，又不像女人, 你竟也会爱上我？”

宫南燕红着眼睛说道：“我为什么不能爱你？我从小时候起就一直在偷偷看着你, 所有的弟子里我最勤奋，我恨不得把自己练废，只求你多看我一眼, 第一次知道你喜欢女人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高兴？我好不容易才让你看到了我，好不容易才成为你的枕边人，每一次靠在你的怀里，我都在想，假如你也像我爱你一样，不，只要一半，哪怕只是一点点喜欢就够了。”

水母yīn姬的神情几乎算得上温柔了，她缓缓地说道：“我确实很喜欢你。”

宫南燕起初有一丝沉醉，她甚至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她忽然拔出剑来，反手一剑划破了自己的脸颊。

李凝和楚留香都是一惊。

水母yīn姬的神情也起了一种莫名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