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就……就我交早卷了啊……”
“你是给我考试吗?”
林草草摇头,“不是。”
顾尧岑偏头看着她,“那我为什么要生气?”
林草草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顾尧岑轻叹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朝前面的奶茶店走去,“要永远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要永远支持自己的选择。那样的话,往后走的每一步路,才不会被旁人左右。”
“林草草,明白吗?”
林草草抬头去看她,“顾尧岑,你都不管我的吗?”
“我不是你的父母,只是你的妻子,我们之间,不是教育者与被教育者的关系,而应该是尊重与支持的关系。”
林草草低下头去,“可是,我想要你管管我。”
顾尧岑心头微微一颤,她突然就明白了从前不良少女的叛逆和任性是为何----都是在无声地报复她对她的冷漠。
不良少女太缺爱了,所以受虐似地想要通过别人的束缚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顾尧岑转过身,和她面对面地站着,“我以为你想要的是尊重、支持和自由。”
林草草别过脸,“你才不是给我尊重、支持和自由,你只是不在乎我,所以懒得管我。”
这话忒没良心了。
“我要是懒得管你,会在这里陪考……”话刚出口,顾尧岑立马转过身去,“随你怎么想……”
林草草立马拉住了她,“我考试的时候,你一直等候在外面?你不是只是来接送我的?”
顾尧岑没搭腔。
林草草却像活过来了似的,“顾尧岑,你好无聊啊,居然跟这群大妈一样来陪考……”
顾尧岑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气得想拂袖而去。
林草草却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大眼睛亮晶晶的,“顾尧岑,我好开心啊,你居然来给我陪考……大总裁,居然给我陪考……顾尧岑,你是不是好喜欢我了?”
“你别想多了,是爸妈要我来的。”顾尧岑一脸高冷,“再说了,不是你说我压根不在乎你,懒得管你吗?”
“哎呀,我错了错了,我口不择言。顾尧岑最最最在乎我了。”
顾尧岑莫名气消了,她咬了一下唇瓣,“我才不在乎你。哎,走开点,别挂在我身上。”
她推开一点点,林草草又立马缠上去一点点,“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不乱说话了。我就是怕你觉得我不看重考试,生我气。”
“你不是生气我不生气吗?”
林草草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怕你生气,但你不生气,我又觉得你是不在乎我……哎,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顾尧岑,我才十八岁,十八岁的少女就是这样琢磨不透的呀……”
林草草越说又越理直气壮了,“你都二十八岁了,就体谅一下十八岁少女的多愁善感呗。”
顾尧岑被她的歪理气笑了,“林草草,你说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在你这里,当然不用讲道理。”林草草一脸理所当然,“道理是和无关紧要的人讲的,和我老婆当然不用讲道理。”
顾尧岑:“……”
十次互怼,至少有九次都是以不良少女的歪理告终,顾尧岑也习惯了。
到了奶茶店后,不良少女硬塞给她一杯奶茶,已经许多年没碰过这种玩意儿的她看着玻璃门上映出的倒影,只觉得捧着一杯奶茶的自己傻透了,简直不忍直视。
“顾尧岑,我的这种超级好喝,快,你尝尝。”对林·乡巴佬·草草来说,十几块钱的奶茶以前也是奢侈品,一点都感受不到她家母老虎此刻的心境,自己捧着奶茶猛吸了一口,快活得似神仙,生怕顾尧岑感受不到似的,还特地举着自己的奶茶凑到了她的唇边。
“好喝你就多喝点。”顾尧岑下意识地就躲开了,看了一眼刚刚被不良少女含在嘴里的吸管,赶紧吸了一口自己的奶茶,“我喝我自己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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