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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还在运转,最近战乱有些吃不开,药剂什么的猛然涨价。何从游每天都在与军人高层打jiāo道,接收伤员。搜寻药剂的重任落在何以思和沈故肩上,何以思找到以前的同学,拼命jiāo涉。沈父忙着隐瞒沈母的病情。众生都是忙碌着的,唯有顾汶。
她看见车上的军人路过,走远,看见城郊冒起黑烟,听见收音机里的广播员急促的播报着战事,听见卖报的孩子叫喊着苏州瞬息万变的未来。她的心脏隐隐做痛,吃下两粒止痛药,抚抚胸口。
看着尚未枯败的梅花,残雪上升起黑烟,再不是太阳先升起,顾汶对着梅说“时间快到了!”。
沈故忙了一天回家,听见沈父大声骂沈母“你要瞒沈故到什么时候?你的病是拖得的吗?……”
沈故忽地心下一沉,快步走向沈母沈父,问“你们瞒我什么?妈,你生什么病了?”眉头拧着。
沈父叹气,晃晃头说“你妈得了肺癌,已经是中期了!”手无力地垂着,奄奄的,像是残的花,败的柳,没有生机。
沈故不能接受,深吸一口气,缓了很久,才说“去医院看过吗?能治?不行我们去国外,只要能好!妈,我没办法接受没您的日子,我才从国外回来没多久,我……”泪水从沈故眼角涌出,他抱住沈母,只是哭,隐忍着,却抵不住眼泪的奔涌。
沈父拍拍沈故的背。沈故很小就去国外,少掉父母的关心是一定的。但是这孩子每次都只写信说很好勿念,不知道忍掉了多少不开心,才十几岁就知道不给父母担忧。
第二天一早,沈故就带着父母去游汶医院,找医生检查治疗。医生看了,说“可以治好,但是你知道的,沈故,现在医院的药和设备,医生什么的,都很缺。中国现在在战乱,没办法好好治疗,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你去国外!”
沈故说谢谢,然后让沈母住院观察。沈故脑子里很乱,现在战乱,他没办法抛下何以思他们独走。可是,只让父母独身去往国外,他也固然不肯。
他安顿好父母,就立刻去找何从游。他知道何从游很忙,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办才最好。
何从游不惊讶,放下手里厚厚的一沓文件书信,对沈故说“我会在一个星期以内为你找好国外的医院,你母亲的事情我早知道,你放心,不要太慌!”
沈故鞠躬谢谢,继续找何以思一起忙活。他发现何以思最近很是忙碌,时常到夜间两三点才睡,明明买药剂的事情白天就忙完了。
今天同何以思做完工作,已经是八点半。沈故想着带何以思放松一下,也让自己放松一下,就拉着何以思去苏州河边。
何以思一路话很少,只是嗯啊的,当沈故说到自己母亲时,何以思转头给沈故说其实自己早知道了,但是怕沈故担心就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