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彦往纪叙头上看了一眼,忍不住噗簌一声笑了出来,朝纪叙伸了个大拇指,赞扬道,“漂亮。”
一米八八的大男人,浑身硬气,头上却盯着一个满是花朵的小花环,确实好看。
话音刚落,宴彦就觉得头上一重。
莫言晚将花环从自己的头上取下戴在了他的头上,并拍了拍他的肩膀,“乖,咱不羡慕他,爸爸宠爱你。”
宴彦:“……”
……
修好车已是半个小时之后,将坏了的车胎放进后备箱后,纪叙将自己脏了的外套脱下了下来,挂在臂弯处,抬脚走到常晴身边,“可以了。”
“嗯。”常晴点点头,转身为他打开了车门,并做了个请的手势,“为了感谢你,我请你吃好吃的。”
纪叙挑眉,“不给钱?”
“提钱多俗气,谈钱伤感情,”常晴说着,笑着伸手将纪叙往车里推,“我们还是谈爱吧。”
纪叙勾了勾嘴角,半推半就的上了车。
而宴彦则拿过了纪叙的钥匙,乔釉站在两辆一黑一红、款式一模一样的车中间,思考了片刻,最后转身上了黑色的那辆。
常晴和纪叙是刚谈恋爱正刚开始磨合的情侣,而莫言晚和宴彦是谈了好几年即将谈婚论嫁的情侣,完全不一样的两对例子,都是她的研究对象。
……
常晴依旧坐在驾驶座上,而纪叙在副驾驶坐下,刚刚还稍显宽敞的前车厢因为男人高大的体型而变得拥挤了不少。
常晴启动了车,抬头通过车镜看了纪叙一眼,抿着嘴笑了,提醒道,“衣服别抱着了,可以放后面。”
纪叙低头看了看沾满了灰尘的外套,迟疑了片刻,还是转身把衣服往后座扔。
头转回来的那一瞬间,纪叙看到了滚落在皮质椅子上的几颗梨子。
他目光一滞,下意识多看了两眼才转回头。
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下车的时候,路边有一条湿湿深色痕迹,上面还有水果的残渣。
想到那天找手表时在她车上看到的盒子,纪叙微眯了眯眼,低声问道,“你的车压到了什么才能一个车胎一次扎十颗钉子而其他三个完好无损?”
常晴:“……”
她抬手撩了下头发,脸上表情自然,不见丝毫的心虚,避重就轻,“谁知道呢?”
纪叙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微晒,建议道,“你的车总是坏,车里应该要常备维修工具,以防万一。”
一路无车,常晴加快了车速,“我又不会修。”
“我可以教你。”
“不,”常晴轻哼了一声,小声骂了一句,“傻子。”
“每次车坏了就能见到你,以后车一坏,我就会想你,懂不懂情趣啊!”
“不懂,”纪叙嘴角轻勾,在常晴撅起嘴的时候,他又补充道,“没坏也可以想。”
常晴目视前方,嘴角没压住,弯唇笑了。
车子猛然停下,轮胎和柏油公路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常晴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她转头看着纪叙,舌尖抵着上腭弹了下舌,发出清脆的一声“嗒”。
而后对纪叙抛了个wink,笑得像个流氓,“那如果我不止是想你,还想邀请你民俗一日游,同食同宿,也可以吗?”
纪叙淡淡地看着她,没说话。
小姑娘的皮肤细腻,泛着健康的粉色,阳光透彻车窗,以刁钻的角度投she在她的脸上,小小的绒毛染上一薄薄层金光,jīng致的五官突然变得有点不真实起来。
但是嘴角勾起的弧度又让她更生动真实。
纪叙抬手抵着额头揉了揉,突然笑了,张嘴想说话的时候,放在操作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常晴转过头淡淡地扫了一眼手机,无动于衷。
纪叙放下了手,启唇,“先接电话。”
常晴这才不情不愿的拿过了手机,看到上面跳动的名字,她脸色一变,点击接听的时候手一抖,差点没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她接通了电话,转头看了眼纪叙,比了个口型,“溪姐”,而后将眨眨眼,将食指竖在唇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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