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凉凉的触感刺激人的感官,惊起了一阵炙热的温度。
耳链时远时近,若有若无,脖子那一块连着脊背苏麻一片,纪叙一直刻意放慢的呼吸骤然跳脱控制,开始加快,胸腔微微起伏,因而她耳链扫过的面积更大了。
良久,纪叙忍不住了,不得不出声,“还没好吗?”
他低沉的嗓音gān哑,带着涩意。
常晴突然抬起头看着他,脸上带着微微的红色,她咬了咬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压到我的衣袖了。”
她的语气里似乎还藏着一丝委屈,“我扯了很久,你都不动。”
虽然刚开始,她是故意把速度放慢的,可是后来,就真的不能怪她了。
是他不让她走,所以她将错就错,不过她只是个唱歌的,身体的柔韧度并不是很好,从扶着他开始她一直弯着腰,现在腰都要断了。
说完,她腰一软,直接趴了下去,头抵在他的肩上,软着声音,“呼~”
“让我趴着休息一会儿,腰好酸。”
纪叙:“……”
……
因为要认真开车,路上常晴没再继续折腾,纪叙也安静的没说话。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发呆。
看了一会儿,纪叙缓缓闭上了眼。
南寻市啊,这是一座多么熟悉,又多么陌生的城市。
常晴不是很习惯车内太过安静,正当她想打开音乐的时候,余光发现纪叙闭着眼睛,看着好像是睡着了,于是她又悄悄把伸向车载音箱的手又缩了回来。
……
回到酒店房间之后,纪叙以想洗澡睡觉为由并没有让常晴多留。
看着门被关上,常晴一手拽着披在肩上的外套,一手握着一个装着水的纸杯,鼓着腮帮子不甘心地跺了下脚。
她这是被过河拆桥了?
“哼~”
她轻轻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刚迈出了两步,常晴又退了回来,盯着厚厚的实木门想了想,然后又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确认房间里没有动静之后,她突然放开衣服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耳朵……
利落地将耳链摘下后,她张开手,看着耳链从手心滑落到地上,她抬脚用脚尖用力踹了一下,jīng准地将耳链踢进了门缝。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她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转身就走。
将纸杯扔进电梯边的垃圾桶,她拨弄着耳朵上仅剩的一只耳链,勾唇一笑。
古有灰姑娘掉水晶鞋,后有小姐往酒店门缝里塞小卡片,她就不一样了,她往门缝里踢银耳链……
纪叙回到房间后直接拿了衣服去了浴室,淋浴喷头里的水自头顶浇下,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他低下头,看着一股股水流顺着自己身体的曲线往下淌,模糊的视线里,他好像看到了常晴肩膀处那白皙细嫩的肌肤,那两个深陷的肩窝,还有她胸前一字领下的起伏。
若这水是从她的身上划过……
恍惚只是一瞬间的事,他烦躁地甩甩头,抬手压在淋浴开关上,逆时针拧了半圈,温热的水变得冰冷。
初夏的夜晚,彻骨的冰冷浇灭了他内心的燥热。
纪叙两手撑在墙上,仰头闭着眼睛迎着水冲。
这一切的情绪来得莫名,且无解,他只当自己这是真的喝醉了。
出了浴室,他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往卧室的chuáng上走去。
见头发好像没有再滴水,他随手将毛巾扔在了chuáng边的沙发上,手机恰好在这个时候响起,他拿过点开一看,是他哥发过来的视频电话。
接通视频,他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一下就想切换到语音通话,却被纪曜先发制人。
“不准动。”
纪叙:“……”
他看着屏幕里瞪着他的人陷入了无语的沉默,最后还是选择妥协,放下了手。
“有事?”
“阿叙,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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