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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察却沉默了。
见明察不说话, 闰六一下慌了, 这回是真真正正地开始忧虑。他拽着明察的袖子急急问道:“真是这么回事吗?”
这幅样子,好像只要明察下句话说个“是”字, 他就要去跟人打一架讨个公道似的。
这怎么可能呢?相识相处这么久, 军里所有人可以作证, 将军从来没有过半分不臣之心, 王上怎么可能疑心他?
可是……想着想着, 闰六心里也升起了一丝不确定——这种事发生的难道还少吗?
“你说,”明察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只从闰六手里抽开手臂, 慢慢把袖子理齐整平, 低着头道,“人和人之间有没有真心?”
“怎么没有?老子对你不真心吗?”闰六马上回道。
“这不一样的, ”明察不知道怎么对闰六解释, 想了想,只能摇头道,“你我是兄弟, 但将军和王上,是君臣。”
闰六很不服:“都是人,怎么不一样?”
明察好一会儿没有出声, 良久才开口:“古往今来,臣子对君主纵有一百分真心,也抵不过君主的半分猜疑。”
这一句话中好像有些隐情,藏在明察波澜不惊的冷静里,让闰六无端感到了一阵茫然。他想理直气壮地辩驳几句,最好让明察理亏,可是,他什么道理都说不出来。
明察脸上那似乎一闪而过的悲怆,像一道沉重的墙,压住了闰六正待出口的语句。
说不出来,只能是默默地想着,怎么会不一样呢?投之以真,得之以真,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快立秋了,”明察突然抬头看了看天色,像要揭过刚才那个略显沉重的话题,“日子过得真快。”
他们从年初进到琼宁,到现在,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其间起起伏伏,变故丛生,谁知今日竟有幸站在此处,还能安然无恙,甚至身负盛名。
而回想起来,何止日子过得太快,这人生机遇,也着实是诡谲莫测,常令人措手不及。
听了这么句类似感慨又仿佛寒暄的话,闰六惊疑不定地看了明察一眼,罕见地没有搭话。
明察也不在意,神情如常地对闰六道:“你快去给将军传话吧,就往长泰殿那边走走,看能否遇上元禾姑娘。我去城里买点东西。”
说着直接转身走开,一丝犹豫都没有。
闰六顿了顿,终于没忍住,还是叫住了他:“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