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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忘记了那个六岁孩童,但这人给他一种相熟的感觉。
举着手机说话慢条斯理,声音特别温柔,身上没有都市人常见的浮躁感,在人来人往的人流中,他那种特殊的沉静气质依旧能让人一眼注意到。
他竖耳听了一下手机里的jiāo谈,立刻联想到他即将要当保姆照顾的人。
忧郁清俊,皮肤依旧白得透明,触目可见的细白滑腻,带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颇有书卷气。
像一株戈壁滩上的小白杨,迎风摇曳。
他对玉树的印象,现在仍然是削瘦,柔弱,毫无攻击性,因为玉树那女人般盈盈一握的劲瘦腰肢,忧郁的清秀面孔。
但给他的感觉却不同了。
他再次见到玉树的第一感觉却是,烦闷的躁动。
他有着jīng准到吓人的直觉,这个人对他来说,会有不一样的意义。
但他迅速压制了,他不会凭感觉行事。
他依旧理智地对待玉树,至少明面上不会让人看出,他对玉树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可他也清楚记得,得到玉树的时间是在刚过玉树的成年礼不久,他迫不及待地把人带到chuáng上,气血上涌,急不可耐的像个毛头小子。
要说他以前的性.关系也不少,从没这样毛毛躁躁过。
他下意识把这个原因归咎于,他以前的chuáng伴都是女人,这是头一回和男人上chuáng。
事实证明,他这次的尝鲜是正确的,没有谁能比玉树给予他的征服感和满足感要qiáng。
换了其他人,乃至男人都不行。
这已经不是性别的原因了,而是只能对方,独一无二。
他清楚地知道,玉树有着不符合外表的坚韧。
潜藏在玉树柔弱外表下的倔qiáng,隐忍的无声生理性落泪,他可以用一千种方法毁灭他的意志,但就是征服不了玉树。
无论chuáng上如何被他欺负惨了,玉树可以咬唇泄出痛苦的呻.吟,眼角发红,但就是没有纵情的尖叫,哀声求饶,甚至回应他动.情的呼唤也没有。
在见过会所那些男孩放.dàng的làng.叫,他愈发明确这一点,在玉树身上有他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楼衡盯着落地窗前的人,那截堪堪容他一握,仿佛可以轻易被折断的腰肢,一步步靠近。
怎么办,他是手控,可是为什么,比起那双手,他更中意那截腰肢呢。
他可没听说还有腰控这种病症。
他还没靠近,前面的人转头望他。
他身材修长,性情冲淡而温和,仪态高雅,举止言谈间可见平和的底气。
他待谁都温和友好,楼衡从没见过他与别人置气,反衬得他鲁莽粗俗,活像个大老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