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道?!”吴太太诧异极了。
其实这案子里的疑点,细想便知。
刘蕴初到江城,相熟的不过是平日里有书信往来的几位富家太太,哪里可能那么快便与郑昭扯上关系。
因而当日,刘蕴到莱茵阁酒店,其实是应吴太太之邀,打听张博谦的下落。
可她没有想到,在信中彬彬有礼的吴太太,早就筹谋好要对她下手。
这一部分的内容,吴太太原想略去不提,怎知却被夏景生窥破其中关窍,一时只得jiāo待。
吴恪文对刘蕴抱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却又不想亲自出面节外生枝。
便让吴太太假装找到张博谦失踪的线索,以此为借口约刘蕴见面。
刘蕴按照电话中约好的,按时来到莱茵阁,见面之后才发现吴恪文的龌龊心思。
吴太太竟帮吴恪文充当说客,这让刘蕴分外恼怒,她一面斥责吴太太的糊涂,一面愤而起身准备离去。
可吴太太却拦住她的去路,想要qiáng留她。
两个女人挣扎着撕打起来,眼看着刘蕴占了上风,可她万万没想到……
“房里还有另一个人,对吗?”夏景生说。
“对……”吴太太的嘴唇颤抖着,那惊魂的一幕仿佛还停留在眼前。
求生的本能,让刘蕴的躯体展现出惊人的爆发力,她将吴太太掐得快要断气,可她却不知道,此时的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
郑昭趁刘蕴不备,凶器直冲要害而去。
“他是为了保护我,我知道,他是想保护我。”吴太太掩面啜泣道。
连日来,她的情绪大起大落,身体早已超负荷了。
可那一日的噩梦,却像循环播放的默片,不断在她的脑海中重演。
直到现在,她还能清晰地回忆起,刘蕴脱力前,那苍白僵直的手指。
“人是我杀的。”她忽然扯住夏景生的衣袖,像是拼尽全力抓住救命稻草般,哭喊道,“我是罪人,你们抓我吧,求求你们,抓我吧。”
夏景生将衣袖抽出,漠然道:“郑昭已经认了,此事是他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
听了这话,吴太太却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关于郑昭的回忆,是她的记忆黑dòng里,为数不多的亮色。
可如今,连这一抹亮色也即将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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