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也许这是故技重施。”吕文维叹了一声,“那一次新闻中心被袭,我们被国内要求撤退。大部分记者没法一意孤行,都回去了。”
赵明伦眯起眼,“你第一次看到孩子的尸体是什么感觉?”
吕文维静静地倚靠在墙角,想了一会儿,“我记得我在拍照。一轮空袭炸了一个球场,死了十一个孩子。这个消息在记者群里炸开,所有记者都疯了一样往那跑,我也是。路上我们都不敢jiāo流,没法想会看到什么样的场景。”
赵明伦把脸埋入双手里,手肘撑在膝盖上,仿若感同身受。
“可是到了那远远比我想象的更令人……”吕文维狠狠皱了皱眉,常年和文字打jiāo道的她一时失去表述能力。
“那一刻,我和你一样,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这个情景,注定一辈子在我脑中。”吕文维深吸口气,“我出奇的冷静,手里的相机端得很稳,一个个拍过去。我不知道你们的新闻教材和我们学的一不一样,新闻伦理上来说,这照片我们是不会出的。可我还是拍了很多很多张。我没有停下来,为这些孩子哭,或为人类感到悲哀。我当时只能做我还能做的事。”
赵明伦沉默一阵,而后说,“那里有世上最美的孩子,也有世上最可怕的孩子。”
吕文维知道他说的是那些被教导去当人|肉炸|弹的小孩,在I国,这样的孩子并不少见。他们的父母引以为豪。”
“你还没有孩子,感触不会像我这样深。”赵明伦仰起头,一手揉了揉鼻梁骨,“我的孩子玩乐高的时候,他们在玩子弹,数着尸体学加法。为人父母的,没有人能看得下去。”
吕文维无声地搓了一把眉心。在战争里,死亡可怕,比死亡更可怕的是你没办法甚至没有理由阻止他们死亡。
因为生不如死。
他俩在一番jiāo谈里逐渐平稳下来,四周爆炸声渐渐平息,赵明伦看了眼头发上沾满了尘土的吕文维,“回去吗?”
吕文维一点头,“回。”
两人刚站起身,一束灯光扫过,不远处有人用手电筒朝他们照过来。
“Who’sthere?”
这声音很熟,两人相视一眼,那是A国资深战地记者Robert,吕文维朝他挥挥手,“Lv and Zhao”
Robert顺着声音而来,吕文维和赵明伦沿着那光束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