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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瑜面上十分淡然,心里却有一点轻松。曲泉距离云宁山庄不过是横跨一个天街的距离,若是她要出来,便不用非得站上东临阁才能见到她了。
他却是忘了太子将这差事jiāo给他时,自己冷然拒绝的样子。
在阮家待了半个时辰,裴瑾瑜与长孙沧便提出了告退,一同出了这云宁山庄。山庄的成管家感激长孙先生的金方,特意将他们二人一路送出了府。
当晚裴瑾瑜回到曲泉山庄,考虑一番把前几日派过来的纪柳叫了出来。
纪柳赶到东临阁时满脸的沮丧郁闷,恹恹地行了个礼,站在一旁垂头丧气。
这纪柳正是裴瑾瑜捡到纪家庄的众多孤儿之一,如今武艺学成,本来保护云宁山庄是她的第一个任务,没想到自家大人紧接着被太子派了过来,让她没了用武之地。
她堂堂纪家庄二把手,却被派去深山老林,整日里去采蘑菇掏蜂蜜给阮家小姐做零嘴儿,简直是杀jī用牛刀,何止是憋屈啊。
裴瑾瑜看了她一眼,平静吩咐:“明日你去云宁山庄,暗中保护阮二小姐。”
纪柳眼前一亮,急忙自荐道:“那这次任务后能给在下派宣州的差事吗?大人,手下们都闲得想自请去宣州抓突厥人了,别说他们,在下的刀都要在这皇城待锈了。”
裴瑾瑜看着这个与阮家小姐岁数仿佛,却已经在军中摸爬滚打十年的孤女半晌:“纪家庄出来的新人去宣州。你和你的人去守云宁山庄,若是让季钧他们的人发现,就别再说是我的府卫,自行卸甲领田。”
纪柳呆住,一脸不可思议地追问:“大人,这不公平,纪密已经跟在您身边几年了,这次的宣州案也jiāo给他,我的人虽然年纪不比纪密的,但也不是碌碌无名之辈!”
裴瑾瑜冷冷地看着她,神色不明:“你也要公平?你的人连莫家的侍卫都打不过,还想去宣州送死。”
他并没有给这个年纪轻轻的纪家庄二把手申辩的机会,只给她一个冰冷的“下去”。
纪柳不得不行了礼,满脸憋屈地走了。
阁中渐渐安静下来,房间里只掌了一盏灯。裴瑾瑜半边身体都沉在浓重的黑暗里,漆黑的眸子幽深,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微皱。
纪柳的人和擅长正面对战的纪密不同,他们隐蔽暗处,一击即中便要远遁千里。他们习的是诡术,如果不能得手便是有去无回。
裴瑾瑜并不是视人命如草芥的裴涉,这一队初出茅庐的少年若去了宣州,将会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