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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面容亦是冷了下来。
兰沧王私藏了受伤之人,那人又恰好在刺客入宫之后,受得又恰恰是本朝新制武器的伤。
哪里会有如此多的巧合?
其中的含义,在座众人岂会想不明白?
许是看到皇帝脸色不好看,想要补救一下以证明清白,薛妙妙忽然从座位上起来,从怀中摸出了一样东西,缓缓呈了上去,“此物乃是当日替人治伤时,那人落下的东西,一直放在我这,之后未在见面,是以只好带在身边,微臣不敢欺瞒圣上!”
谢相拿过来一瞧,神色剧变,“这…竟是夷洲国的图腾!”
随即回头,斥责,“薛大人年少荒唐,为何不早日秉明圣上?”
她沉默,跪坐在座位上一语不发,谢相佯装责备,但却不见眼底的气恼。
谢皇后从旁劝慰,柔声解围,皇帝眸色冷然,“刑部尚书何在?天牢中押回来的刺客,明日去审一审。”
众人鸦雀无声,然而寥寥几句话,已是给兰沧王扣上了不忠不义的帽子了!
也让原本沉下去的案子,再次冒出头来,何况关系着皇帝的安危。
尉迟恭在心中暗道,这一步棋,走的太险,弄不好就是两败俱伤的残局。
皇帝自然无心再饮酒,提早散场,两人相视一眼,匆忙走出殿外。
今日夜宴,因为薛妙妙的“无心之言”,轩然大波。
栖凤阁外,夜风习习,卷着初秋的清新气味,沉默着走出宫道。
司马门外,宫门合上,宵禁。
一轮满月清晖映照,映照着宽阔道路两旁的垂柳。
薛妙妙一身酒气,一抬头仿佛看到树下是陆蘅长身素立的身影,他面容坚毅冷冽,白色战袍下摆染着斑斑血迹,一如当初在清远城药铺,初见的那个夜晚。
从来不会饮酒,今夜喝了三杯,薛妙妙这会酒气上涌,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定了定脚步,抬头和他对望,“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那人纹丝不动,她一顿,慌忙低头在身上翻找,“是不是旧疾又复发了?你去了那么远,定是没有带药吧…”
尉迟恭制止住她慌乱的手,“你看清楚,我不是陆蘅。”
薛妙妙不语,身子似在轻轻颤抖。
“你怕下不了决心,才故意将自己灌醉。”
停顿片刻,她拨了拨额前掉下来的碎发,忽然笑了起来,“送我回去好么?”
“你又以为我在等谁呢?”尉迟恭说着便将她扶着架上了马车,垂眸时隐约有些情绪,没有回头,往怀庆堂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