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桌边零散一两个人的视线,更多的人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那头沙发上的季斯衍。
他的眼神,先是落在了背对着他还是低头算牌数的温桑也身上,然后,才均匀地分配到他们每个人,微微笑了下,唇角弧度柔和。
整个人的气质看着似乎还很斯文温柔。
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火热的游戏桌,像是被一阵冷风chuī过,让好几个人忍不住哆嗦了下。
游戏桌边的几个人彼此jiāo换了下视线,开始不动声色地套路温桑也。
“啊你的点怎么突然这么大了。”
温桑也刚刚看其中一个人一直叫牌,便跟在他后面要牌,谁知道她点爆了,人家还安安稳稳的,并且点数还挺大的。
那人一开始的确是用障眼法迷惑温桑也,但到后面,发现季斯衍似乎对于温桑也撇下他和别人玩得开心隐隐不愉的时候,几个人便达成共识,在桌下偷偷jiāo换手中的牌。
“桑桑啊,你看你都输了这么几次了,要不别玩了?”有人试探地问。
“不要,”温桑也也不让服务员替她喝了,自己闷头一杯下肚,两三杯下来有些上头,“怎么可能,我突然就开始输了,我还就不信了。”
别人没开口还好,一开口,温桑也就越不服输,越想赢得胜利。
刚刚开始明明好好的,谁知道后来几次,她是屡战屡败。
后面,温桑也开始怀疑他们几个背着她偷偷有小动作,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巡视全场,然而因为酒意迷蒙了一刹的眼眸,还是很快让他们找到了偷偷换牌的机会。
“衍哥当初在内达华州玩这个可没一次失手过,你们这么好,桑桑你就没学到点皮毛。”
这么好——
温桑也唇齿间滚过这三个字,突然地有些怔愣,又很快地摇摇头。
季斯衍铁定是不会jiāo她这些东西的。
估计她要是主动问,还会被他教育。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一套,季斯衍向来是运用得炉火纯青。
趁着温桑也发呆的瞬间,旁边有人循循诱导,“要不桑桑你去把衍哥叫来一起玩,人多也好玩。”
“就是,”旁边有人附和,“和桑桑你这个小菜jī玩,显得我们像是在欺负你,衍哥不高兴可怎么办。”
你才是小菜jī,你全家就你是小菜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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