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瑜的耳朵几不可见的红了。
老爷子哈哈大笑两声,这后生虽说“女人”不少,可真正放心上的还是第一个,以他的阅历自然能看出来,这小子是情窦初开了。
“爷爷,我也知道这事麻烦您了,可我现在自身难保……身边只有您……”这么卑微的话,他还是第一次说,磕磕碰碰。
“昨天我也打听了一下,这事不好办。不是把舆论压下去就行,背后的人……想弄他们,但也不一定就是要来真的,像在给他们下马威。”
“他们?”
老爷子挥挥手让保姆先下去,“那位白警官不是最终目标,他妹妹是不是出过什么风头?”
裴瑜一愣,老爷子说的含蓄叫“出风头”,应该是“得罪”才对。这一年来娇娇帮着破了不少大案要案,刨出的人可不少,要论“得罪”,那可多了去了。
裴瑜偷偷捏把冷汗。
“我听说,是京城……冷家。”老爷子欲言又止,连声音也压得很低。
裴瑜心头一跳,眉毛猛地抬起来,“是那个冷家吗?”
世上姓冷的没有千万也有百万,但提到京城的,就只有一家,甚至说,只有一个人。
随着老爷子点头,裴瑜的心重重的钝钝的跳了两下。
“上次你帮了赖辰的情,我们都记着,要不你等两天,我找人试试看能不能跟那边搭上线?”
裴瑜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接受了他的帮忙,无论事成与否,赖家都不欠他人情了。以后遇到任何困难他都没有资格再求助于赖家。
那次帮赖辰,诚然是出于对好友的关心,但要说他没打这主意,连他自个儿都不会信。
但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多谢爷爷,您的恩情我铭记于心,赖辰就是我亲弟弟。”陪他走过整个青chūn期的女孩,应该永远是少女,永远不为任何事忧愁。
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让他先回去,有消息再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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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娇娇按时到诊室,零零散散看了几个病人,陶连安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