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才迈开两步,眼前蓦然一黑,林清许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便落入一个熟悉的带着阳光青草味儿的怀抱里,夏梓渊抱着她飞身上了床榻。
林清许一惊,下意识的挣扎,却听他在耳边道:“别动,我什么都不做,你一个人住太危险,我没办法立即去救你,就睡这里吧。”
听上去好像挺有道理的。林清许心里想着,嘴上说:“能不能不要把我抱得这么紧?我呼吸有点儿困难。”
夏梓渊手臂上的力道松了松,却仍然把她抱在怀里:“睡吧。”
林清许全身僵硬的躺在他怀里,心脏狂跳,听到他开始均匀的呼吸声,试着想从他怀里出来,却发现总是徒劳,周身都是他浓烈的男性气息,呼吸都很难顺畅,更别提睡着了。
她睡不着,一想到夏梓渊却睡得很香,心里顿时不平衡了,悄声道:“夏梓渊,你还醒着没?”回答她的只是一声迷糊的闷哼。
林清许把手放在他的腰间,想要拧醒他,终是没舍得下手,闷闷的开始数羊。
数到一百二十三个的时候,头顶传来夏梓渊的声音:“睡不着?”
林清许使劲儿的抬头,想看清他的脸,可惜夜色太浓,月色太淡,根本看不清,压下心头的火气道:“很快就睡着了,”只要你不睡在床上,“你先睡吧,不要管我。”
夏梓渊怎么舍得不管她,明明知道是因为和他同塌她才睡不着的,何况这么难得的机会,他也舍不得一觉睡过去啊。
他低低的笑道:“我不困,不如我们聊聊天吧。”
林清许闻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饭姿势躺着:“梓渊,能和我说说你的过去吗?”她想知道他的一切,尽管他的过去她不曾参与。
夏梓渊勾了勾唇角,黑暗中扯出一抹苦笑,过去的生活是苍白的,血腥的,孤零零的,他是不愿意提起的。可是身边的人这么关心,他自然愿意倾诉一番,因为这意味着,林清许对他的感情又深了一步。
“从我懂事儿起便没有见我父亲,我母亲对我也不像普通的娘亲那般疼爱,她教我许多东西,只是一直有些疏远。我从小便苦练武艺和阵法,学会了杀戮,期待能保护娘和十九门。等我慢慢长大后,便有意无意的去打听我的父亲,听说曾是华山派有名的一位弟子,当初对母亲也是极其宠爱的。十九门在江湖上,算是邪派,我父亲为了母亲被华山派除名,与所谓的江湖正派为敌,当时与我母亲也是很幸福的。只是,自我出生后不久,他便离开了。母亲的性子也变了许多,喜怒无常,有时候对我比较喜欢,有时候又动辄打骂。我猜想大概父亲的离开和我有关吧。”
谈到这些,夏梓渊的心仍然忍不住的疼痛,稳了稳心神,继续道:“所以我一直暗地里在调查父亲的消息,发现他很可能是江湖上有名的独孤老人,行侠仗义,惩恶扬善,备受称赞。我想或许他有什么苦衷,便很努力的去找他,只想问问他,当年,为什么扔下了我,我才刚出生啊,他对江湖上的陌生人尚且有情有义,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呢?”
最后这句话,夏梓渊的声音里浸染上了浓烈的痛楚,眼眶甚至湿润了,柔软的小手爬到了他的脸上,试探着他脸上是否有泪水。
“你哭了吗?”林清许轻声道,“或许真有苦衷吧。”听上去咋这么苍白无力呢,无论如何,她不希望梓渊的心中只剩下仇恨,他本应该是那么美好的男子,应该有幸福美满的生活。
“苦衷?”夏梓渊想到今日独孤老人的出现,这是第二次了,他救自己了。夏梓渊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那个抛弃妻子的男人了,不然为何这么做?“有苦衷为什么不肯告诉我,这么多年了……”他长长的叹息一声。
林清许握住了他的手:“都过去了,以后我陪着你,只要我在,不会让你孤单,和你一起慢慢找出真相。好吗?”
夏梓渊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眼神柔和下来:“自然是极好的。清许,有你在真好。”不然我的生命会像以前一样,没有色期待有希望,只能活在阴谋算计中,血腥里,以及失去钟灵毓的愤怒里。
林清许将头埋在他的胸膛,犹豫了下又问道:“今天那个叫索铭的,你们两个人的实力谁强?”
一提到这个人,夏梓渊便想到白天的情形,顿时心痛难忍,对索铭恨得咬牙切齿:“自然是我厉害,他不是我的对手。”
林清许声音甚至还带上了一丝轻笑:“我知道,可是你现在有弱点啊,如果把我这个包袱算在内,你对付赢他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吧?”今日有高人相助,他还负了伤,中了毒,若是没有,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夏梓渊用手指堵住了她的唇:“不许你说自己是包袱,就算是,也是我甜蜜的包袱。”情话说完以后,脑子里有光一闪,声音断断续续起来,“他说给你服了不少媚药,当时看上去他说的不是假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林清许却猛然道:“他的确强迫我喝了些药汁,似乎就是你说的媚药,但是我喝了后,身体不受任何影响。”
支持:兰兰文学 ,请把本站分享给你们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