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真是感人，真是义正言辞，钟灵毓微微皱着眉头，不屑道：“你倒是说说，我是哪日在哪里和你共度春宵了？”看她那才刚刚显形的肚子，也就两个月大吧，两个月的事情，她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少女面色苍白：“三个月前，满春楼，凤落梧桐梧落凤。”

哦，想起来了，满春楼花魁那日出了个上联，对出下联者可去见识下她的天人之姿，钟灵毓随口对出“珠联璧合璧联珠”，终于有幸见到了传闻中的花魁云歌，可惜只是听她弹了一曲，便被打发了，还没来得及打听任何消息。

那云歌确实长得国色天香，肤如凝脂，螓首蛾眉，出尘得根本不似青楼女子。眼前的这个少女，便是云歌的侍女月季了。

钟灵毓有点儿头大了，这么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她正色道：“姑娘，我若说和你没有过肌肤之亲，恐怕你也不会相信。这样吧，满春楼很安全，那里无人敢去惹事，包括我。请你先回去好好休养，生下孩子后滴血认亲，若真如你所言，我便是想赖也赖不了的。我会给你些银两，让你能富足度过这些日子。”

月季听她平静的讲述，内心羞愧难当，她已经这样了，云歌姑娘还容得下她吗？都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害得她失去了一切！她抽出袖中的匕首，便要疯狂的冲过去：“我杀了你！”

她手里的利刃被东方月轻易夺过，整个人更加绝望，目光空洞。

钟灵毓犹记得起这个少女那日为自己引路时目光透亮、面色发红的模样，猜测她也被人利用了，而且应该是非常熟悉她性格的人利用的。

她要是死了，自己的名声算是完了，搞不好还要受到官府问责。她不死，跟着自己回家，等于带了个麻烦，因为死在钟家她名声更是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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