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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所有的人都被他清理完成。

最后也只剩下他自己。

“知乐，他们欠你的，我都帮你一一讨回来了。”

秦深跪在陶知乐的衣冠冢前，磕了三个响头。

“我欠你的，你可不可以亲自来问我拿呢？”他喃喃道，曾经的意气风发，都被岁月吹平了棱角。

陶知乐直到最后都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线索，只剩下一些她曾经给未出世的孩子准备的一些娃娃衣服。

那些衣服，还是秦深在阁楼翻找了很久才找出来的。

陶知乐藏得很仔细，可以看得出她有多宝贝这些东西，有多宝贝他们的孩子。

于是秦深就用这些衣服做了一个衣冠冢，日日夜夜前来忏悔，诉说着这些年来他的思念。

他真的好爱，好爱，好爱她。

爱到就算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连墙壁都会发灰褪色。

但是他的爱和思念却没有消退过一分一毫，甚至随着时间的增长，有越发蔓延的趋势。

“陶知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可不可以回来，回到我身边，给我一个机会忏悔好不好？”

“哪怕……哪怕是回来报复我也行，让我看看你，再让我看你一眼好不好？”

“求你了……你要是再不回来的话，我可能要撑不下去了……”

“……”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就对着陶知乐的衣冠冢喃喃自语，说着些只有自己知道的思念，祈祷着上天可以听到他的祷告。

然后不管他付出多少努力，逝去的人也再也没有回来找过他，哪怕是在梦里……

……

转眼，时间又已经过去了一个三年。

都说时间可以抚平一切创伤，但是秦深却好像还沉浸在陶知乐刚死的时，那巨大的悲伤里，走不出来。

她从前的单纯快乐，还有自杀时的决绝悲伤，不停的在他脑海里闪现，像一把无形的大手，可以瞬间抓住他的呼吸，让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喘不过气来。

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在变化，所有事物，也都在一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改变着。

没有了秦震的腐败管理之后，秦氏在短短几年内就跃升为全球都屈指可数的强大企业。

所有人都在报道，秦深这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却很少有人还能记起当年陶知乐的事情。

时代总是在进步，那些停在原地的人也会很快被遗忘，这是规律。

周晓柔在受尽折磨之后，最终被送到了疯人院，在那里接受新一轮的治疗。

那是一个比监狱更可怕的地方，因为里面全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