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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权司都顾不上捂着鼻子，双手翻动着那些尸体，想要一具一具确认，只要没有顾锦欢，他才能放心。

其实，每翻过一具尸体，他都双手颤抖，虽然找的是她，但还是希望不是她。

他忽然想起来，他不知道她走的时候穿的是什么衣服，也不知道他身上戴了什么首饰。

“小王，快查机场监控，看看她那天穿的什么衣服。”楚权司都没有想到自己竟是这么不想承认，顾锦欢上飞机了。

不过，这时候他保留着脑海里最后一丝理智，说服自己，她可能真的已经死了。

助理通过熟人，截到了顾锦欢的那段视频，发给了楚权司看。

“白色衣服，黑色裙子……”楚权司一直在心里念叨着。

在翻看了100多具尸体之后，他终于找到了一具孕妇的尸体，恰好穿着白色衣服和黑色裙子。

他静静的站在原地，不敢确认，要只是撞了衣服该多好啊。

只希望不是她……

但是，那一本在尸体旁边的护照，他捡了起来，虽然护照的边缘已经破损了，但是顾锦欢这个名字赫然在那一页纸上。

她竟然……真的死了……

楚权司不能接受，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她真的死了……”他两眼放空，嘴里一直喃喃道。

助理经过复杂的心理斗争，才上前递了纸巾，小心翼翼的说了句：“楚总，人死不能复生。”

“你叫人处理一下。”

楚权司像喝了酒一般，走都走不稳了。

助理跟在他身后，送他回去。

楚权司一路沉默不语，他让助理开到了到了曾经他和顾锦欢在一起的那栋别墅，下了车，他觉得一切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