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俩人已然出府,出府前,楚云娇特意嘱咐了汪英若是楚瑜问起此事,要说她只不过是随便出去走走。
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面,楚云娇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不过那微微蹙着的柳眉还是出卖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青宁,在快些。”
冷冷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焦躁,青宁听了没说什么,加快的挥动着手中的鞭子,狠狠地鞭挞在马儿的后背上,马儿应声急促的奔跑起来。
马儿奔跑的极快,但是这样的距离,也不算远了,怎么也过了两三个时辰才到了这地界。
“公主,已经到了。”青宁停下马车,将手中的鞭子放下来,妖艳的脸上一派恭敬,慢慢的将帘子给拉了起来,让楚云娇出来。
楚云娇从轿子中出来,眼见眼前景色,竟是一片凄凉。
昔日的茅草屋此时已然破败,只剩下一堆的废墟,黑黢黢的一片,显然是被火烧过的模样。
她见此心中大惊,想都没想赶紧冲了过去,但见眼前荒凉景象是真的,她的身子后退了好几步,脸上惊讶之色明显。
“这...这到底...”楚云娇柳眉紧蹙,一张脸上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心中像有一块大石头一般的砸在里面,狠狠地。
然这时,旁边的青宁急忙的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令牌,冷静的说道:“公主你看,这是宫中的令牌!”
宫中的东西?楚云娇心中滑过一抹疑虑,宫中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她心中不安的感觉更加明显。
接过那令牌,上面只写着个“领”字,她心中明白几分,这定是哪个宫中的首领太监没错了。
看着手中的东西她的步子挪动了几分,心中正思量着什么的时候,脚下却突然出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她放下令牌朝着下面看去,那是一个人,不,是一具尸体...
这尸体的后背已然烧焦,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生前是什么样子的,看到这里,她心中竟透着浓浓的不安,不过这会儿容不得她害怕。
楚云娇连忙蹲下身子将那尸体翻了下来,翻过身,看着那尸体的脸,却也是面目全非的样子。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尸体,她心中总是有一种疼痛的感觉,总觉得,这应当是什么熟悉的人才对。
眼角撇到那灰突突的小手,她看到了一个物件,那东西,像是,像是...
楚云娇瞪大了眼睛,艰难的抬起手将她的手抬了起来,轻轻的掰着尸体的手,试图想要将尸体手中的东西拿出来,可是,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她的身子抖的越来越厉害,不知道为何,她总是害怕,这个尸体的身形,特别的像...
越掰不开她的手,楚云娇便越着急,越着急便越心痛,心痛之间她竟想哭,鼻腔传来酸涩的感觉,她心中一阵疼痛。
“公主...”青宁的话如鲠在喉,眼前女子虽然面目全非,可是,这身形...
忽的一个用力,楚云娇终是将她的手掰开了,心中一阵失落,不知为何,她此时此刻竟然有点想要不去掰开她的手,她也能够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那是一个已经发黑的香囊,因着被紧紧的握在手中不曾松开,所以只是香囊的表面发黑。
楚云娇迟疑了一会,便轻轻的将那香囊打开,香囊中,是一个精致的绣品,正是,柳叶合心,还有另外一屋,正是那日她亲手放进去的,她特意挑选的,最好看的海棠花...
她心中阵痛非常,疼痛的感觉从外界传入心扉,只能用手紧紧的抓着心口的位置,紧紧的一刻也不能放松。
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她只能张大了嘴不停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脸上的表情是惊魂未定,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儿,明明,前几日还活蹦乱跳的。
“是谁...到底是谁!”楚云娇咬牙切齿的说着,凛冽的话说出口像是寒冰利刃一般的,悲伤与愤怒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脸上的表情狠厉非常。
青宁只感觉到浓重的压力在面前,她甚至连一步都动不得,脸上的表情也有了微微的动弹。
“公主,宫中之人,只有楚瀚,和公主的关系不好。”青宁上前一步,脸上的表情严肃了几分,她尝试着想要拉着楚云娇起来却拉不起来楚云娇。
淑妃。楚云娇想起来,前段日子,她割了楚瀚的肉,感情这会儿是给她儿子报仇呢!
“好好好!”楚云娇惊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幽深了几分,让人看不出此刻她的情绪,一双凤眸中闪着变幻莫测的光,这个淑妃,真是个“好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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