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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辰描述时的声音不大,也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从头到尾,仿佛不过在讲一个故事,只不过这个故事的主角是李佳薇他和向敏。其实很早之前,他就知道总有一天会走到这一步。
甚至没有去病房看一眼李佳薇,顾南飞就悄悄的离开了S市。因为此刻占据他大脑的,并非是向敏死的这件事,而是她的死,将会在向家掀起怎样的轩然大0波?
“南飞?顾南飞!我说的话你到底听没听到?”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顾南飞的思绪,回忆至此戛然而止。
说话的人正是站在身边的付书晨,他张开五指,在向辰面前晃了晃。完全不知道顾南飞刚才眼前重现的那些片段,仍对向敏的死很震惊。
“哦,你说了什么?”
“我问向敏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南飞若无其事的转身,拿起矮桌上的玻璃杯,淡淡道:“我看到了。”
“你亲眼看到她……”
“亲眼看到付春娇带走了她的遗体。”
回答如此肯定,付书晨彻底无话可说,但他好像也没在向敏的事上缅怀太久,却想到了其他什么:“向家那个老头子知道这件事吗?以我姑姑付春娇的性格,肯定会瞒着他吧?毕竟他现在身体不行了!”
“嗯,她说先压下来。估计知道向敏事的向家没几个人。如果像刘春兰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知道了,现在向家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哎,你这个亲妈就是善良!现在还这么为着向家干嘛呀?向明雍都做出那种对不起她的事!”付书晨一提起这个辜负了自己亲姑姑的人,就恨得牙痒痒。
顾南飞却没有在这事儿上再做评价,低头喝了口咖啡,若有所思的说到:“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付春娇善不善良,而是我们该不该把向敏的事提前透露给向玉龙。”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向玉龙现在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吗?你现在告诉他,他要是一口气没顺下来,那可要出大事了!”付书晨显然没有理解顾南飞的意思,话才刚一出口,瞬间恍然大悟,随即神情变得有些古怪,望向顾南飞。
“难道你是想?”
顾南飞见他稍有领会,慢慢点了点头,轻声说:“故意把消息透露给向玉龙,最疼爱的亲孙女的死,肯定对他会造成很大的打击。这样一来,很可能会加重他的病情,最后的结果要么病入膏肓,要么撒手人寰。”
“然后向家大乱,他手上捏着的那些股份,想不变成你的都难。”付书晨说出了顾南飞没有说出的下文。
“哼,这个老头都一把年纪了,还死死的拿着那些股份,心心念念的巴望着向辰回来!就是不肯把山河集团交给我!我真是受够他了!我哪儿比不上向辰?再说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是向辰霸占了那么多年,现在回到我手上有什么错?”顾南飞重重把被子放到杯垫上,满脸都是不能掩藏的怒气。
“那你准备怎么办?如果你直接去跟向玉龙说,只怕会适得其反,我觉得这件事你不能出面。还得靠别人的嘴,但现在谁又能去当这个炮灰?指不定最后就变成了害死向玉龙的凶手。”付书晨虽然觉得良心过意不去,但顾南飞说得又好像很有道理,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
“的确,我不能出面,还要装作毫不知情。在向玉龙病情没稳定之前,付春娇他们都不会开口,所以……”
话音未落,顾南飞的视线缓缓扫过付书晨的脸,惊得他往后退了两步,连连摆手拒绝道:“你别看我,我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虽说咱们也有血缘关系,但我可不想掺和你们向家的斗争,太可怕了!”
“看你胆小怕事的样子,我又没说让你去。以咱们俩的关系,你要是去了,别人也猜得到幕后之人是我,”他瞪了一眼付书晨,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继续说到:“这件事我们谁都不用出面,让向玉龙自己看到。”
“自己怎么看到?”
“只要我们伪造两份向敏的遗书,然后巧妙的运用某种途径,传入向玉龙耳朵里,一切自然水到渠成。谁也不会知道是我们!向敏死了,我现在是向家唯一能继承家业的人,他就像不想把股份给我都不行!”
看到顾南飞说话时,脸上出现的那股狠厉和阴沉,付书晨突然打了个寒颤,问了句:“要是向玉龙受不了打击,真的死了怎么办?”
“他那样子,迟早是要死的,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吗?”他的回答没有一丝感情,像在说别人家的事一样。
付书晨又问:“怎么说他也是你爷爷,要是他死了,你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吗?”
“我会给他选一块最大的墓地,准备世界上最好的棺材,”顾南飞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见付书晨有所动摇,便安慰他到:“成大事者,不能拘于小节。向玉龙的事别想那么多了,生死由命,如果上天不让他死,不管谁在他面前说了什么,他都不会有事。当务之急,是你要帮我伪造出两份向敏的遗书。”
“哦。”
顾南飞的话,并没让付书晨从那股莫明的寒意中摆脱出来,反而比之前更冷了几分。他答应了一个字,皱着眉到:“一份不就够了吗?为什么非要两份遗书?”
“一份当然不够,我们如果不制造话题,引起热度,向玉龙怎么可能关注得到?”
“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