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的话打断了陵舍思绪,他缓缓抬头,目光悠远绵长,封鄞该是知道吱吱在何处吧?
“小姐…大小姐…”小厮自廊道东侧跑来。
沈府正厅对着的廊道,往东直去,是正大门处。
小厮无疑是从门口来的。
“怎的如此慌乱?”
小厮行过礼:“回小姐,府门外有位郎君求见。”
沈璃头疼得紧,精气神也差,无奈摆了摆手:“府上近来事多,可能不大适合招待客人,去回绝了罢。就说我与二小姐出门走亲戚去了。”
“喏,小的这就去。”
这方沈璃才进厅中坐下,还未来得及喝口茶歇息,小厮去而复返。
“小姐,那…哪位郎君被西厢房的先生领去厢房了。”
“什么?”沈璃心道,陵舍不是要出去寻吱吱的么,怎的到门口遇见人就返回来了?该不会是…
她想清楚,也顾不得用早食,带着人急急往厢房去。
还能是为什么返回来?当然是求见的那人知晓妹妹的下落。
沈璃欣喜若狂,脚下的步子不觉飘忽了些。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陵舍请进府之人,会是封鄞。
——
“见过大皇子。”
封鄞瞧见沈璃进了屋,先是怔了会,随后微微颔首:“沈大小姐,许久不见。”
“是啊,是挺久的。”
两人到底是曾经订过婚约,且有着因此而闹得不快的经历,再次相见难免一番尴尬。
“陵舍先生说舍妹进了宫,不知殿下是否知晓她的下落?毕竟是个女儿家,在外头总是令人担心的。”沈璃尽量委婉着问话。
“本宫今日前来府上正是为了此事。”封鄞暗下里回想昨日丰庆殿的情景,沉默片刻,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如此说来,昨日吱吱进了皇宫,而后遇见了牧戈世子。幸得皇后娘娘搭救,方才顺利到了丰庆殿?”
“正是。”
沈璃急急插话问道:“而后呢?既然有你们的人在暗中相助,人怎么会没回来?”
她想到了最坏的结局,登时整个人如坠冰窟。
“爹娘将妹妹交于我照顾,而我作为姐姐…却,却没能…”她徒然失神跌坐到杌子上,情绪崩溃。
而后以手掩面,泣不成声。
碧雪在旁,强忍住悲伤,安抚自家大小姐。
“沈大小姐…你…”封鄞欲安慰,却不知从何安慰起。
“我们事先安排了些人手去丰庆殿附近的,起初一切均是正常的,后来联系之时却再无音讯。本宫猜测许是被丽妃及西蜀那派之人发现了吧。”
“所以后来连你们都无法保证她的安全么?任由她一个人在那处?殿下,你是不是对牧戈世子有些误解?”
“先生此言之意是…”
陵舍轻哼了声,凉薄视线掠过他,刹那间眼神里似是含着霜雪:“倘使她出了事,定然毁了你们,毁了整个封家!”他的口吻不像是开玩笑,说的极是认真,在场的人几乎都被吓了一跳。
“先生既然如此神通广大,不如将人尽快寻到。”封鄞自知晓陵舍乃是西成王左膀右臂,帮助其谋事多年后,便再无法正常对待他。
他不禁想起,此前狩猎,对方为博取他的信任而设局给予他帮助时,他竟还感激涕零。如今看来,分明变成了场笑话。
“此事自不劳烦你操心。”说罢,陵舍带怒拂袖而去。
两人间微妙的变化,教沈璃直觉着情况不大对劲。
原来真的只是皮相相似,性子完全不同啊。沈璃看着陵舍离去的背影,心里期冀着他此行能把芝儿带回来。
情况已然传到,封鄞没有理由在沈府过多停顿,遂开口道:“本宫回去会再差人查找的,沈大小姐不必心焦,一有消息本宫即刻差人过来传达。”
这方他们忙着找人,那方牧戈从听到消息,到翌日的此时,气恼得恨不能命人将丽妃捉拿问罪。
罢,先写信告知义父才是正事。当下最要紧的是:接下来如何部署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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