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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相大白地‘哦’了一声，近来杏妈妈和他讲电话的次数好像不少，有时候大清早的就看到他跑起来接电话，尽是无奈的语气，这几月她隐约也知道他的难处，她和他没名没份住了几月，虽然吃亏的是她，可不见得她难受，每晚他看着杏仁，又有苦吃不出，足足几月俩人都干干净净的，洗澡时都是分开，杏仁在家呢，她也不跟他胡闹，他也安份地吃了三个月斋，他的定力不得不说，十足的好，三个月也熬了过来，可杏家那边就不一样了，开始时他还精神地应付，后面发展成早晚一通催魂电话，他也有气无力了，有时手机响了，他就趴床上赖着不肯起来，用手揉她的身子孩子气地道，“老婆，你告诉妈我没带手机——”

关于她的事，无非是回家，她抿了抿唇，拍拍有些鼓鼓的肚子，好撑哦，吃太多了，瞧锅子里的粥稀稀少少的，想起来了，她足足喝了三碗，不知不觉地，这下真的好撑。

“你洗碗哦，我去看会电视。”她撑着腰起来，他低眉顺眼地应了声，埋头收拾碗里最后的粥米，她笑了笑——

他去上班了，杏仁还没和冯丽旅完游回来，这天杏妈妈终于是找上了她，事隔三个月。

杏妈妈一看到她，刚坐下来就开骂杏连翼，骂得字字有理：“那小子，真是越活越混，以前无所事事成天地玩，时间给他一蹉跎，一下子就过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你回来了，他怎么就不开窍，真是能急死人了，你要有什么不满意跟我说，我回头就训他。“

流苏只道是低低的笑，孩子在父母眼里果然都是长不大的，杏妈妈一口死小子一口这小子，一番话讲下来，她着重听着那几个词，想到他跟自己抱怨，都三十岁的人，任啥有孩子不能结婚，结完婚再慢慢哄嘛，我用一辈子哄你，好不好，老婆，好不好。

她低声道：“妈，我真没想好，现在的感觉我觉得很好，可是我不知道要是再进一步，会不会也一样。”

杏妈妈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妈也是女人，知道你的委屈，但妈妈更是位母亲，儿子如何没人能比我更清楚，他最近可真是用心良苦，从小到大我都没见他在任何一件事上花过这么大的心思，他耐心不比一般人，好就好不好一拍即散，就是碰着你了，这其中的变化，不是一丁点能说清的。”

一旁桌的一家三口用完餐了，男的去埋完单回来，一手抱起孩子，一手牵着太太，其乐融融地从身旁经过，看在外人眼里，羡煞旁人。

流苏微笑地看着他们，眼神里尽是祝福的笑意，那孩子趴在他爸爸肩上，还眨巴着眼睛看她，有种怯生，最后生生地对她笑了笑，天真可爱，从那孩子的笑容里，她忽然想到了杏仁小朋友，都出去三天了，不说他心急如焚，她现在也想杏仁了，晚上回家跟他商量商量，找个时间把杏仁接回家。

杏妈妈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将她的表情顺其自然地理解成羡慕，心里欣喜，于是道：“你和连翼抓急点，过两年孩子也能这么大了，小孩子别看生出来小，眨眼间就长大了，看连翼亦南他们俩，好像生他们还是昨天在医院的时候，现在都长大成人到娶妻生子的年龄了，岁月不饶人。”她又道：“流苏，听妈说，你现在年轻，可女孩子，在时间上总是要吃亏男孩子得多，再过几年，也就没有现在的风采了，你趁着年轻，和连翼这事结了，再生个孩子，多好呢。”

杏妈妈知道她仍在意五年前的事，耐心地开解她道，“人犯一次错啊，真正忏悔了就不会再犯第二次，这种能觉悟的人，你要再叫他重复再犯第二次错，比让他死还难受。”

比死还难受，她若有所思地想，看着杏妈妈笑得有些微酸，把心里的事跟她说：“妈，我身体之前弄垮了，以后要是想再生个孩子，医生说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一般不抱希望。”

这件事，除了杏连翼，她还是敞开心扉对第二个人讲，有了杏仁，她对这事儿的疙瘩其实不大，只是长辈的传统想法，统一都不会是这样想。

两个孩子在家庭里还是比较常见的，有的连生三四胎，没几个儿媳妇敢一胎结了，而且她婚后和他还要回家住，到时候面上也怕见着面不好意思，他们是清白人家，最怕人道是非。

杏妈妈听这话颇有感慨，一时间也感到震惊，可联想她的身体，垮了还能有什么原因，无非是那混孩子造成的，只要孩子们愿意，她倒是没有多大的意见，犹豫了下，她安慰道：“没事儿，那孩子怪死心眼，就认准你了，五年里也没带过其她女孩子回来，孩子以后领养个也一样，主要是别再拖，他也不小了，妈妈看着也怪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