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或许是注定吧。

柔弱的她，哭泣的她，勇敢的她。

都会成为他生活里一种习惯吧。

成了习惯之后，就比较容易忍受。

曾经有一段时间，对自己说，忘记了吧。

回到家里，四处冷冰冰，没有暖气，没有饭香，没有笑声……

如果没有在阴差阳错的时间里，经历过这样一个小人物的生活，继续不悲不喜的生活下去，也许就不会感到什么喜怒哀乐，甚至一颗心都不会有感觉……

“你还有什么不肯定的？”

顾善一双眼睛十分迷惘，“你的意思是，你是喜欢我的，是么？”

“有时间胡思乱想，就不会想想我为什么来找你么？”

顾善却不知是该难过还是该自责了。

想到温夜白几些天孤身一人在旅馆里过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只是因为她敏感又没自信的心理，放他自己一个人，不敢打电话给他，不敢开口问他，一拖再拖，面对张墨的事情，无瑕顾及，妈妈说如何就如何，吃饭时他们聊什么，她似乎一个字都听不见，后来听到他的名字，才有了神智。

才发现，温夜白来了两天两夜，她连一次都没有找过他。

顾善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心情，兜兜转转才敢问出那个问题……

想到这件事，她难堪地低下了脸，牙齿轻轻咬着嘴唇，声音抖得自己都觉得陌生：“可是你不说清楚，我以为你要的只是我的身体，我现在胖了，你就不喜欢我了，可能会另找一个情人……”

这时，他突然抱住她，温热的唇堵住了她下面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身体被腾空抱了起来，跌入温暖又安稳的怀抱。

顾睛轻轻蜷缩著更偎向那温暖，犹豫了良久，呆呆地看着他。

“这是喜欢的意思么……？”

温夜白的眼光中爱怜横溢，低下头来在她额角轻轻一吻：“找个时间，把婚期订了吧。”

顾善睁大了眼，仍然看不清温夜白绝美的面孔上，现在究竟是什么表情。

盯着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全然不知如何反应。

温夜白跟她求婚了？

比任何人都尊贵优秀的温夜白，要跟她结婚？

在度过了一年的同居生活，她还是觉得温夜白太高贵遥远，没有能接近他。

当年她和他同居，不过是她欠了他天债，在他家里做家务煮饭慢慢偿还他。如若不是这个偶然的机会，她没有机会再和他聚在一起，他的生活奢华亮丽，鲜少有人能接近他。

可是现在他亲吻着她的额头，对她来说出她从来不敢去想像的事情。

是她听错了，还是一时伤心产生幻觉？

温夜白总不会真的在跟她求婚吧？

她一向迟钝，花了许长的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这个事实对顾善来说过于震撼，傻愣住，一时无法置信。

“不要想太多，别再看着从前。”温夜白双臂轻轻放开她，牵着她往前走。

燥热的指头穿过指缝，手掌被握住。

夜风吹在脸上，顾善精神一振，眼睛里迸发亮晶晶的光。

黑漆漆的夜里，两人手拉手走路，顾善分外清楚地意识到十指交缠间的触感，他的温度通过指间传到身上每个角落。顾善害羞地抿着唇，脸迅速就红了，一路上，都没有去看路上有没有人在看着他们。

就这样手牵手，走完了一条近一小时的路，顾善的身子和他贴得很近，肩膀偶尔擦过他的手臂，他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亲昵的动作做起来极其自然，就像恋爱中的人一样。

走到旅馆门口，准备要告别时，顾善突然抓住他，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只有几秒的时间，才松开他，她这是晚安吻的意思。今天一整天跑来跑去的，身体有些累了，心里一直想回去舒服地睡觉，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舍不得离开。

温夜白的脸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很想再看多一次，却不知道具体要多久的时间，可怜他是个连接吻都不会的笨蛋，只好继续睁着迷蒙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温夜白。

他叹了一声气，说话的声音低，实在听不清说了什么。

眼前一黑，他的唇……落了下来。

湿热的呼吸，拂在脸上滚烫又火热，散了一身的凉意。

这个吻越吻越深，温夜白反复吸吮舔弄着她，里里外外无一遗漏。

等到漫长的侵入结束，温夜白终于离开，那泛白的嘴唇已经红润微肿起来。

顾善双手紧紧攀着温夜白的肩膀，脸贴在他胸口，双手抱着他不放。

这样贴着温夜白的感觉真好。

夜灯下，依偎在一起的人影，在地面映射出温暖的重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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