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善抿抿唇，“没有。”

张墨眼睛盯着她，表情变得很正经：“可是，你一定有交过男朋友，对不对？”

顾善怔了一怔，反问他：“为什么？我看上去就像一定交过男朋友的么？”

“嗯……也不是。你长得并不是特别漂亮，不过还算清秀。在市里交个男朋友，应该也不难。听说市里的男人每个月都赚很多钱，有的最少一个月有一万，名下还有房和车，确实是很厉害吧？他们也喜欢交那种年纪小很单纯的女孩子，每个月都会给她们几千块，等于养情人一样。”

顾善脸上明显有疑惑的表情。

张墨接着继续往下说，他的声音里有一抹嘲讽：“不然，你一个月俩千，怎么会买得起那么贵的酒给院长？”

顾善一下睁大眼睛望着他，口气里有不自知的怨怒：“这是我自己的事。”

她有更过分的话想要说给他听，但是这对一个客人来说，不是很合适。所以她克制住了自己的生气。他瞧不起她，她还不喜欢他呢，为什么要受他的气？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回家了。”顾善抿了抿唇，说完转身开门进去家里。

“你……”眼见顾善的无视，张墨咬牙切齿起来。

目睹她毅然闭上门，没有要邀请他进去坐的意思，男人的自尊受到了伤害！

突然有一种想要上前敲门的冲动，但他克制住了，来日方长。

看见顾善回到屋里，顾安素关心地迎了上来。

“今天和张墨玩得开心吗？觉得他人怎么样？”

顾善抿着嘴，不肯回答。

“唉，”顾安素看了她一眼，轻轻叹了一声：“没事。以后还有时间，慢慢相处。”

顾善几乎要告诉她，可是一接触到妈妈那渴切的眼睛，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善不点头，也不摇头，拿来了套衣服去洗澡，洗完钻进被子里。

她本想跟妈妈说，张墨不适合她。她对他没有好感，更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在她看来，张墨是一个爱说谎的男人，他对妈妈说一堆好听的话，表现得乖巧，谦虚，有教养。但她想了想，没有开口。她很讨厌张墨，张墨比城里的男孩子还瞧不起人，但她在这里只有七天的时间，不想为了一个讨人厌的张墨，让妈妈心情不好。

她要是妈妈的亲生女儿，就好了，这样就能任性一点，跟妈妈撒娇说不要张墨，可惜她不是。顾善头痛地想着这个问题，一边慢慢地睡着。

第二天早上，张墨又过来了，顾安素让顾善陪着他在客厅说话。

“这么说，你从小就是孤儿？”

“我有我妈妈。”

“你还知道你亲生父母长什么样吗？”

“不知道。”

“你爸妈为什么这么狠心，把你丢在这里？”

“不知道。”

“你爸妈可能就是我们村子里的，所以才会就近把你丢在这里，话说这里面的好多都是女孩子，我们村女孩子廉价不值钱，但别的父母都不会这么狠心，我家里有个妹，我爸爸还把她送到了重点大学培养，我们家都一视同仁，不像一些穷人家生了个女儿，就哭天喊地，那些穷人家从小没有受过什么教育，个个目光短浅，以为只有男孩才值钱，你说他们是不是很无知？”

顾善脑子里又是空白一片，闭着嘴不出声。

这时妈妈收拾好了东西，要去隔壁村拜年，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顾善赶紧从座位上起来，上去拿过妈妈的袋子，“妈妈，我陪你一起去。”顾安素却不愿意，轻轻摇了摇头，重新把袋子拿过来，轻声说：“你去和人家坐坐，聊聊天，都是在城里工作的，你们俩以后也有个照应，别和人家耍性子，乖……”

顾善不情不愿地走回来坐下，气氛既尴尬又凝重。

等门关上，而那个人却是变了一个表情：“孤儿就孤儿，没什么不好的，你现在还不是一样大学毕业，有个好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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