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从总局那边调来的人手？！看着年轻了点。"谢老的目光上下把我看了一遍。

"人看起来年轻，脑子动的快，您可别小瞧人了。"苏平成笑眯眯的。

谢老一哼声："瞧你把我老头子说成什么人了，我能是那种看年纪就小瞧人的？要真是，当年你那歪瓜裂枣的长相也入不了我的眼。"

这谢老讽刺起人来嘴可真有够犀利，苏平成顿时一脸吃了鳖的模样，还敢怒不敢言，其他人都是一副憋笑的表情，脸上没有太多意外，显然不是第一次听谢老讲这种事了。

"这陈年烂谷子芝麻的事儿您又拿出来说。行行行，这事咱就不说了，翻篇，咱重新说案子，谢老你之前说这人有医学知识？"

"这是个专业的，非常专业。"一提到案子，谢老的表情也严肃了。

"我也带过不少学生，有些学生是口头教的，有些学生是动手教的。这口头和动手教出来的，不一样，这肢解尸体的手法，像后者，绝对不是新手第一次干，我说句不好听的，就放现在年轻一辈的法医里，能把尸体分割这么完美的，不超过五个。"

苏平成脸色一沉："照谢老您这么说，我更加肯定了先前的一点猜测，像刘敏佳夫妇这种平凡人，走在路上，一抓一大把，凶手是为什么把目光投向这样的人呢？"

"不是说凶手选择的目标都是有些暴力侵向家暴孩子的家庭吗？"有人困惑的说道，但他话音未落，我摇了摇头，就说不是。

"家暴并不是唯一的，就拿第一起案子毒杀案举例，钱晓慧和周一波夫妇很像刘明霞夫妇，女的在外工作，男的不务正业，都有两个孩子，一大一小，对大的忽视对小的溺爱。"

"在这种条件下不一样的是，刘敏霞夫妇家暴了孙婷婷，原因是孙婷婷并不是他们亲生的，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前提，是因为男方在医院检查出精子活跃率低，导致女方很难受孕，当时又迫切想要一个孩子，于是收养了孙婷婷。"

"意外的是，十几年后刘敏霞有了自己的小孩，家庭生活本来就拮据，男方家里重男轻女，孙婷婷自然没有刚开始那么招人疼，在看周方贺，虽然家里生活的也并不好，可他并没有遭受过家暴，只是遭受到了冷对待冷处理，而且周方贺还有疼爱他的爷爷奶奶，这两者的情况根本不一样，甚至可以说孙婷婷跟周方贺是典型的两种家庭。"

我抬眼看了一圈，缓缓继续。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甚至没有共同点，我现在更好奇的是，我们从孙婷婷的邻居王大娘口中得知，刘敏霞的丈夫一开始是不同意留下孩子的，却在某天突然改口，并在刘敏霞怀孕过程中带回来不少高档品，完全他们的经济能力负担不起的，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你的意思是有两个凶手，不是一起连环凶杀案？"说话的是先前的那个小陈。

我又摇了摇头："我没这么说，凶手教孙婷婷学会了伪装PTSD，周方贺也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孙婷婷十几岁可以伪装骗过医生，而周方贺，我们在场的谁能保证当时他说的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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