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航反倒是避重就轻的开口，根本就没有直面回答张芷宁的话，顺手从张芷宁手机拽过半串葡萄，丝毫不避嫌的塞到了自己的嘴里，鼓鼓囊囊的说道，"愁？你愁什么？"

过了一会儿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眨巴着眼睛问道，"难道说你之前就和杰瑞公司接触过了？"

这么一问，看着张芷宁的表情，吴航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心下微微一定，看样子自己这份礼物送的正是时候。

"可不是。之前被商陆抓着偏要替他去和杰瑞公司搭上线，就算最后成功了利益大头也不是我们张氏的，还得双手给人家商大总裁送过去，这还是次要的。"张芷宁一提起商陆，就不由的恨恨咬牙，一个劲的吐槽着，生怕吴航不知道商陆的"暴政"一样，"主要问题是和杰瑞公司商业上搭线简直是太困难了。"

张芷宁头疼的扶额，之前她虽然感激于小杰瑞的那句合作只看能力的话。可是张氏和艾氏比起来确实有些有心无力，这几天她绞尽脑汁的想策划案，差点就要和商陆摊牌了，没想到节骨眼上吴航如此一份大礼送了过来。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我这不是已经给你送过来了合作方案？"吴航一边塞着葡萄一边说着，根本就不正面回答张芷宁的问题。

张芷宁顿了顿，她聪明得很，吴航这个反应就说明他压根就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个策划案的真相，不管怎么说，这份合作的最后受益者都是张氏公司，这可比商陆靠谱多了。

心里这么想着，再三看了看策划案，确定没问题之后，这才放了心，索性也不在纠结吴航的遮掩，拿过一旁的钢笔签了名字，"好了，合同没什么问题，可以去做。"

说着，张芷宁就打算把这个案子全权交给吴航负责，举着文件的手刚刚抬到了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口问了一句，"对了，这个合作杰瑞总裁知道么？"

"当然。"吴航眼神一闪，眸子里划过了几丝暗光，转瞬笑开，敛去了眼神，"他作为总裁怎么会不知道。"

"哦??"张芷宁将信将疑的应了一声，手却是鬼使神差的收了回来，同时也并没有把印章的钥匙给吴航。

就算是她多心了吧，只是她觉得按理说不应该，如果说小杰瑞真的知道这个合作的话，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不告诉她，他们两个明明前几天还因为合作的事儿在天台上商量，当时的杰瑞明显是各凭本事的态度，怎么会突然之间没有一点风声就把合作的合同给了自己？

难道说，是因为这个公司仅仅是个子公司的缘故？

张芷宁心里越想越复杂，一时便出了神，对面的吴航见她半晌不说话，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向前伸了伸手，自己就想把合同拿回来，"那我一会儿就去公关部商量??"

"啊，不用了，吴航。"张芷宁冷不防的被他打断了思绪，一下子回过神来，眼疾手快的将合同往自己怀里一收，待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动作太大已经让对面的吴航怔愣的时候，赶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别多想，我们毕竟是商陆最终控股，一会儿我得把这个合同给他看一眼，先不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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