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若禾不明所以。

我想解释来着，又觉得这句话太过于多余，我们之间好像不需要这些。

还好他已经从我心疼的眼神中看到了内疚，笑的不行，“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不要当真。”

她一直笑着看着窗外，“要不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可能比你还要惨一点。”

我点点头。

“讲故事就得需要仪式感。”周若禾走到厨房，厨房是开放式的，有一个吧台，他在吧台面前站了一会儿。考虑着应该在窗台上还是吧台上更有感觉一些，后来还是决定在窗台，更有氛围一些。

她拿了两个杯子，一瓶红酒出来，给自己倒满，只给我倒了半杯，“红酒孕妇还是可以喝一点的。”

我接过酒杯，跟她碰了一下，抿了一口。

我以前是不喝酒的，都是跟傅景琛在一起之后，她很喜欢各种各样的红酒，会带着我也喝一点，那时候我又怎么想着迎合他的爱好，他喜欢的我都去尝试。

可能陷入爱情的女人都是这样不可理喻。

我也没说话，静静看着月色，其实晚上基本上看不见月亮，只有灰沉沉的天，和一望无尽的黑暗。

周若禾没有马上开始讲述她的故事，一杯接着一杯喝酒，我也没有阻止，总觉得她应该发泄一下，心里才会好受一点，反正是在家里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我跟他在一起十年，从我十八岁开始，那个时候我还刚考上国海的舞蹈学院，想的挺好的，等到毕业了之后成为一著名的舞蹈家，为了比别人跳得更好。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舞蹈教室里练习，起先只有我一个人，后来又多了一个。”

我静静听着，看着她脸上不知道是快乐还是落寞的表情，就像是小姑娘在讲述她情窦初开时候的故事，也的确是这样，不过不用听到结尾就知道一定是悲剧。

“他是我的老师，有家庭，有妻子，有孩子。”

我瞬间睁大了眼睛。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成了第三者，可是刚开始我不知道，我们相爱了，在一起了，发生关系了，十年，我为他打过两次胎。”

这不过就是一个很典型的学生和老师相爱的故事，只不过我怎么都想不到，这样的剧情会发生在周若禾身上，我张张嘴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笑笑，表情示意我并不需要安慰。

“我是在流掉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才知道他有老婆，只不过一直在国外，从来没有出现过，直到有一天，一个女盆友找上我，说我抢她的老公，破坏她的家庭，我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周若禾哭了，无声哭泣。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周若禾哭，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见证了很多我面前的第一次，让人心疼又无奈。

我想递给她纸巾，又觉得这时候听她说就好，不用给什么回应。

她留着眼泪灌了一整杯酒，接着说，“后来全校都知道我当了小三，我妈被我气病了，我爸让我马上转学回来，我也听话，回来了，可是没有人知道，我们还在一起，他在家里当好好先生，又会在每年的特定时间来看我，这样的关系持续了三年，我就像情妇一样，可是这十年，他从我这里拿走的钱，都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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