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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慕子然一直很纠结大哥为什么要从他的手中抢走酒楼？难道单纯的只是因为他成了痴人，所以抢占了他的产业？爹不是将慕家的医馆交给大哥了么！那他还霸占他的酒楼干什么？

思考？没错！就是思考的表情，眼前的慕子然沉陷出一种极度思考的模样，曲乔妤眨了眨眼睛，希望这次自己不会再看错，与之前她主动申请成为左家干女儿时，慕子然那副骄傲的表情一样，这是他第二次呈现出了正常人该有的神情。

他好像在琢磨着什么，却又捉摸不透，眼睛中的神采一顿一顿，这样的表现绝对不会是痴傻的人应该有的表现。

糟糕！慕子然忽地回过神来，他当着乔妤的面太过于认真地陷入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余光扫视到自己妻子疑惑又确认的眼神，她一定是在怀疑自己装病。

怎么办？其实向自己妻子承认自己恢复了一些片面的记忆并没有什么坏处，但是偏偏现在的慕子然还不愿意向她承认自己的变化，他很纠结。

“子然——”曲乔妤靠向慕子然，这时对方猛地后退了几大步，将后背紧紧地贴在了墙壁上，他双手抱着脑袋，发出了疯狂的吼叫。

“啊！啊！”他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将发髻扯乱，目光纠结又错乱地看向曲乔妤，他大口大口地呼吸，此时此刻的他呈现出一种猖獗，又疑惑渴望获得解惑的神情。

“子然！子然！你这是怎么了？”曲乔妤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冲向他，抓住他撕扯自己头发的举动：“有什么事和我说，不要折磨自己。”然后极力地想去劝通慕子然停手。

从刚开始的思考到现在的疯狂，他是不是想到了些什么？难道慕子然的记忆在逐渐恢复？曲乔妤的内心有一瞬间猜到了这个。

如果是记忆逐渐恢复的话，他会有一、两次呈现出正常人会有的神情，也属于正常反应。可曲乔妤的内心却莫名的困惑了。

“娘子，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这时慕子然开了口，他收了收自己偏激的行为，坐在了地上抓住乔妤的双手，用着一度非常期望从她口中获得答案的模样。

此时此刻不再伪装孩童才是保全自己最好的方式。

“害怕什么？没有关系，我在你身边啊！”曲乔妤反握住对方的双手，同时自己也跪坐在地上。

“娘子你说，大哥抢走了我的酒楼？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大哥为什么要抢我的酒楼？我和大哥的关系向来挺好的。”这回慕子然说了实话，慕子勇夺去他酒楼这件事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面对这个问题，曲乔妤沉默了，眼前的慕子然不知道是个怎样的状态？是恢复了吗？还是依旧混沌不清，告知他这两三年他患上了精神病，导致一度被人指使，被人控制，甚至连自己创建的一切也被他人所占有。

可是这样的话，曲乔妤舍不得告诉他。就算真的要告知，也是等他完全清醒的时候。

“娘子为什么沉默？你告诉为夫啊！”他抓着对方的手逐渐用力。

这时的曲乔妤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