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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人家的屋子走向左府还是有些距离，北方冬末的晚上天气格外的寒冷，曲乔妤缩了缩脖子，就算刚才吃饱喝足，身体里储蓄了温度但还是会感觉到一丝丝的透心凉。

用力地戳了戳手，她看向身边的慕子然，这个人就好像没事人一般，面对寒风一点概念都没有。

“你就不冷吗？”曲乔妤询问，她几乎将自己缩成了一团，实在看不惯对方的大摇大摆。

“为夫还好。”慕子然转头看她，他好像非常高兴，也是！吃了两顿怎么会不高兴呢！

“你就是皮厚才会扛得住寒风。”看着他一派自然，曲乔妤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她是真的改变了，从前的她从来不会小肚鸡肠，也不会管除了工作之外任何人的琐事，于今她也有了小女人的各种情绪，包括现在慕子然不怕冷明明不管她的事，她都要嘀咕一句来填补心中的羡慕嫉妒。

一阵寒风吹来，这阵风真够狠，冷的曲乔妤连续牙齿打颤，她双手抱紧自己，心里头埋怨到左府怎么就离得这么远呢！

就在曲乔妤冷到不行，一只大手绕过她的后背，直接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的身边拉近，对方整个身子都热乎乎的，贴近后曲乔妤瞬间被温暖，这大手还在她右边胳膊上戳了戳，口中抱怨着。

“穿的这么少，难怪会挨冻。”

曲乔妤又一次迟钝了，听到了责备的话语却没有丁点的抱怨，她不可思议地看向身边的男人，今天的他好奇怪，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甚至连表面的痴呆都没有了之前的频繁。

难道慕子然在不知不觉之间恢复正常了？

“快点走！离家里还远着呢！你想冻多久？”

瞧见没？这话没问题，就好像小情侣之间会抱怨的语气，男朋友拉着女朋友的手抱怨她穿的少，还抱怨她走得慢，其实心里就是在担心对方会受到风寒。

曲乔妤忽地一下站稳了脚步，她随手拉住了慕子然的手，子然一转身和她面对面的对上眼。

四目相对，慕子然有些莫名其妙，连忙靠近她帮她挡风，却听见曲乔妤开口说道。

“你是不是恢复了？”她睁着大眼睛看着对方，不会放过对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娘子在说些什么？快走！为夫也感觉到冷了。”慕子然说着跺了跺脚，又一把拉住了曲乔妤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

乔妤被子然拉着本能地往赶路，没有恢复，从慕子然的神情和举动都能看出他没有恢复，那刚才说的话都是巧合？

难道正常人和痴呆的人在保护和照顾自己在乎的人时，他们所采取的行动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样的？

这个不可能啊！她在现代经历了太多的这样的病人，病人就是病人，他们不可能有正常人的思维的。

那为什么——

就在曲乔妤怀疑的时候，目光被一闪而过的黑影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