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万事随心自在的妹妹,自然想得多些。
魏国公连如馨的婚事都要算计,自然也少不了她的。她有这样的父亲,心灰意冷之外,也恐父亲日后算计自己,进而牵连到宋云焱。
我明白,只是叫我说,横竖上头有老太太,有大哥哥呢,咱们cao心得太早。”
如意见姐姐眉目之间露出一抹冰冷与yīn郁,急忙抱着小黑狗儿一起扑进如玉的怀里,各自打了一个滚儿方才笑眯眯地说道,大伯父的心胸最宽广了,从来喜欢既往不咎的。若知道英国公大人看中了八姐姐,那从前的龃龉算什么呢?还不赶着联个姻,成了一家人,好叫英国公大人跟他同进退呀?”
如玉听着怀里软乎乎的妹妹的话,却觉得灵台一醒。
她早就有这样的想法,却没有如意张口就来,竟果然如此。
哼!”她无言以对,戳了戳妹妹的头,起身把这个虽然瘦了却依旧挺沉的妹妹踹到chuáng脚抱着小黑狗gān打雷不下雨,自己起身,将手里握得皱巴巴的信纸小心翼翼地摊平。
她取过沉甸甸的一个描金嵌红宝带着一把小金锁儿的紫檀木匣子,打开,就见里头整整齐齐地码着许多的信纸。
这样的匣子她有好几个。
宋云焱来的信,她一年一个匣子,都收着,一张都没有遗失。
都被她珍重地收在chuáng头的柜子里。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知道,看到这些,就觉得踏实。
如意就抱着毛茸茸的小黑狗趴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心里快活得不得了。
她与如玉一同说了许多开心的话,几日之后,就见张氏身边的丫头来请如玉。
张氏回了国公府这么多天,一直都没有叫如玉去见她,就跟忘记了似的,如意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为姐姐不忿,见了那个赔笑的婆子请脸色冷淡的如玉往张氏屋里去,便忍不住笑问道,我许久不见大伯娘,想去请安,可不可以?”
她笑吟吟,纯良明媚,一笑生出了许多的活泼,叫人看着就心里欢喜,只是再纯良,那也是府里出名儿的惹不起,这婆子心里知道如意后头的魏三是个不叫闺女吃亏的,急忙赔笑道,九姑娘若去,太太不知多欢喜。”
大概得气得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