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妺儿连巫族身份都愿意告诉他，陆务观主动拔出鱼肠剑也算是承认了他自己的身份，为何自己还要将实力藏着掖着呢？

最后赵铮摇摇头，却是一脸平静地道：“不行。”见二人疑惑的神情，赵铮连忙解释，“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带陆大哥飞上去。”

听得赵铮此言，柳妺儿立马否定，“不可能！你根本没有灵力，怎么可能会凌空飞行？”

“哦？”陆务观似笑非笑地看着赵铮，疑惑道：“莫非张兄弟是术修？”

“那倒不是，”赵铮摇头，解释道：“只是武功心法奇特，可以练到只有术修才能做到的飞行的境界罢了。”

“想必张兄弟的师傅是位奇人了。”陆务观赞叹道。

赵铮但笑不语。

柳妺儿打了法诀，使出灵力，执花剑自动停在柳妺儿脚下，震动了片刻，便载着柳妺儿腾到了半空。

柳妺儿低头看着赵铮，忍不住挑衅道：“既然你也会飞，便比比谁先到崖顶。”

说吧，柳妺儿化作一道剑影，向上掠走。

“陆大哥，你抓住我的肩膀。”

陆务观点头，手抚上赵铮的肩。

赵铮运转功法，带着陆务观也掠了上去。

见陆务观明显的不适应，赵铮故意放慢了速度。不得不让柳妺儿摇摇领先。

不久后，陆务观缓过来，笑道：“刚才有些不适应，害得张兄弟落了后。现在好多了，张兄弟还不快追。你今日若是没能赢妺儿，按照她的性子，日后便会以此嘲笑你了。”

“陆大哥很了解柳姑娘的性格么？”赵铮随口问道。

陆务观眼神垂了垂，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一抹笑容，“一个月前妺儿被傀儡追杀，我正好路过，觉得几个人欺负一个女子有失公平，便出手相助。后来知道了她的处境，便一直跟在她身边帮她对付傀儡了。一个月相处下来，大略也摸清了她的性情。”

赵铮不是傻子，从陆务观此番言语中多少听出了些情愫，他既然把陆务观当成大哥，那便也支持他的感情，但嘴上却是偷笑着，道：“陆大哥对柳姑娘的情义倒还真是让小弟羡慕。”

“不要胡说，”陆务观脸有些微红，“什么情义，张兄弟不要乱说。我只是把妺儿当做妹妹。”

“妹妹便妹妹罢。”陆务观脸皮薄，不愿承认，赵铮也不好硬问。

穿过薄薄的雾气，赵铮很快追上了柳妺儿，得意地向她挑了眉，大笑着超过她，率先登上了崖顶。

崖顶长满了荒草，一条下山的小路被荒草覆盖住，只隐隐约约还露点痕迹。

太阳逐渐西斜，天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霞。

柳妺儿因御剑消耗了不少灵力，脸颊泛起了红色，正好与晚霞相映，分外俏丽。

三人边清理路上的荒草，边沿着小路下山。

一个时辰后，太阳半隐入山峰，三人在林中开阔处发现了一处不大的院落。

院墙已经半颓，门上落满了灰尘，轻轻一推，便“吱吱呀呀”地响。

想来是多年无人居住了，正好夜幕降临，三人便打算在此将就一晚。

推开门走进院落，第一眼瞧见的是墙边一座显眼长满了杂草的坟包。

赵铮忽觉得和花山有点像，同样有处山崖，同样有间小院，同样有座坟墓。

或者，同样还有个美人，只是这里的美人，已死在那间石室里。

既然要在此借宿，便不得不打扰死者，陆务观上前对坟墓拜了一拜，恭敬道：“先者在上，我三人路经贵地，不得不叨扰一晚，有打扰之处，还请先者见谅。”

赵铮和柳妺儿也学着陆务观的样子行了礼。抬头时，柳妺儿注意到杂草下一块破旧的墓碑。

柳妺儿下意识上前，拨开杂草，情不自禁地念出了碑上的文字。

“吾夫方书生之墓……”

左下角还有几个小字，像是“什么什么立”，应该是死者的妻子，但年岁有些久了，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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