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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素巧言舌辩,今日这话说的却是实在。”
“哪里比得上先生。”
“你莫谦虚,总归你也是我的学生,承我风范也实属正常。”
两人这厢打着机锋,到的后头自又是王芝完败,她眼一横,眉一挑,“先生若是做个言官,怕是朝廷众人都要怕你三分。”
陆致之一手拿酒,眉眼含笑,“可惜陆某志不在此,王小姐却是无缘得见了。”
这头两人一时没话,就听得那头几个中年人说起话来,“今年这寒气来得早,收成也不好,还要jiāo什么赋税,这日子当真是没法过了。”
另一个男人便说道,“可不是,年年要征税,当官的吃酒喝肉,咱们老百姓jiāo了那么税也不见着受了什么保护,这日子却是更加苦了。”
便也有一个着褐衣的,“这汴京尚还好些,天子脚下,那些当官的总不敢太露了牙。我是从京兆府来的,那当官的才是真当扒皮。前头判了桩案,一个青年男人看上了一个寡fu,把人给糟蹋了,偏那寡fu也是个烈xing的,一纸状告到官府,你们猜什么?”
其他几人自是问道,“什么?”
那人便说道,“那男人正是知府那三房姨太的侄子,自是没受理,还说是这寡fu受不住勾搭人去了。”
便有人说道,“当真是个黑心的东西”又问后头怎么了的话。
那褐衣男人又道,“那寡fu哪里受得住,第二日在家里拿了根麻绳把自己给吊死了,还是隔壁的听着没动静去瞧了瞧。那死相着实恐怖,旁边还有一张用血写成的冤字。”
几人唏嘘一叹,有道那寡fu可怜的,有道那知府黑心的,可他们也不过寻头百姓哪里能为人做了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