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这下面有东西!"梁蓝顾不上自己越陷越深。还主动向下钻了钻,匡施连忙把绳子甩给梁蓝,梁蓝一边拉住绳子,然后一把揪出来个东西÷??
第一百零五章÷÷流沙下面
"卧槽!这是个啥玩意?!"
一只像鸟又非鸟的东西,奄奄一息的被梁蓝提着腿揪着了上来!
它的脑袋十分的小,羽毛很厚重,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在沙土里面的原因,所以羽毛根本看不出颜色,体型也不大,比鸡大一点,头上的冠受÷了伤。但能看得出来以前应该是十分好看的额样子,这绝对不是钦原鸟!
"这鸟这么会在沙土里面?"我们把梁蓝拉出来,梁蓝把鸟放在地上,这鸟还没有死绝,还能在地上警惕的扑腾一下,但始终没有力气逃脱÷我们,只能趴在那里装死,神奇的不得了。
"嗨!你能听得懂我们说话不?"我戳戳它,结果小家伙理都不理我,看来是完全没有力气了。
梁蓝又捉着它的腿,把它倒着提起来,鸟被它吓得惊声尖叫,翅膀张开一通胡乱拍打,我才发现它的翅膀很长,里面干净的地方色彩斑斓十÷分的好看。
梁蓝被它拍了一翅膀,连忙放开,没想到那鸟拼尽全力扑到了流沙里面,小脑袋一钻,一下子就钻进了流沙里面!
"宁死不屈啊我天!"我看看他们俩,结果梁蓝摸着下巴说,"这流沙下面有东西!"
匡施闻言蹲下身仔细观察流沙,然后把绳子头扔了下去,我看着还觉得有些可笑,我们三个也是可笑,背着那么大的几个包进来,最后就只÷剩下了半路讨来的一根绳子,居然还有心在这里继续'宁死不屈'。
绳子被一点点的吞没,绳子有两米多长,一直到了头,匡施使劲把绳子拉回来,结果绳子头湿了!
我们惊奇的看着完全浸湿的绳子头,匡施捏捏绳子头,"这下面要么是地下河,要么就是有东西!"
"我站在下面的时候感觉有硬东西,质地有点像花岗岩!"梁蓝接话。
花岗岩!?
"也就说下面特么有建筑物?!"我兴奋的喊到,然后想到西漠本来就是被沙土覆灭掉的,沙子下面有建筑本身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重点是,下面是不是空的,下去以后有没有空气!"
匡施笑道,"没有空气那只鸟也活不成,"他站起来把绳子绑到自己的腰上,浸了水的绳子更加的牢固,"你们拉好绳子。我下去看看,如÷果有什么不对你们就拉我上来!"
又是这种情况,我现在打内心深处是不想和他们俩分开的,但如果没有人下去,等我们的绝对是三个人同时等死。
匡施的伸手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敏捷,他滑进流沙后没有多余的挣扎,而是迅速的钻进漩涡的最中心,不到半分钟沙子就没过了他的头,绳子÷也在一点点的消失,到最后,梁蓝只能爬在平台边上,伸手把绳子探出去,他当机立断把绳子死死的扯住!
但吸住匡施的力量十分的大,我们两拼劲全力,都被下面的匡施拖着往前走,等我们俩扯得脸都憋的通红的时候,下面突然扯了力!
我和梁蓝像两个老青蛙,一下子翻了个四仰八叉,绳子断了!
梁蓝赶紧爬起来把绳子扯出来,才发现下面绑了个鸡骨头??匡施还很有少女心的绑了一个蝴蝶结给我们,这也就是说,下面没有事,梁蓝把鸡骨头拆下来,然后绑在我的腰上,"你腿上有伤,尽量不÷要用腿,也不要乱动,沙子比水重多了,你知道跟着沙流走就行了,知道了吗?"
我点头,他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绑在我的腿上,防止沙子钻到伤口里面感染,我从平台上滑下去。总觉得心里慌得要死。
最后沙子没顶的时候,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脚踝被下面的人抓住,刷拉一下,我就被扯了下去!
别有洞天!
这个词用在这里实在是太合适了!流沙从上面下来的时候流进了而一个漏斗一样的大沙坪里面,如果不是匡施拉我一把,我肯定会继续跟着÷沙流滑下去,那就肯定是进了流沙河了,也不知道匡施第一个下来是怎么自我解救的。
很快梁蓝也下来了,我和匡施把他拉出来,他惊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我们都失去了形容的语言,如果这里没有被沙子覆灭,将会是多么惊÷异的景观!
这里说不上高堂广厦亭台厚榭,但处处都透着一股精致,尺椽片瓦均是杰作,从我们站的残断的玉阶而下,层楼叠榭,断壁残垣鳞次栉比,÷雕梁画栋全是西漠特有的风韵,繁复的梁栋重横交错,每面墙面上都有精雕细刻!
最惊奇的是,我们在台阶的边上找到了埋葬着的隐线!
是用橡胶裹着的铜丝线!
我激动的拉起这些拾阶而上的残线,可以想象,我爷爷当时把'电'!这么神奇的东西带到这里时,这些封闭在'仙境'里面的人是何等的÷惊奇与崇拜!
这里应该是西漠的皇宫,因为这些美轮美奂富丽堂皇的建筑,再怎么福绰的贵族家里都不可能会有这么夸张的建筑。
可惜的是,它永远的躲在了底下,被一层厚重的沙子永远的盖住了它美丽的面庞。
我们小心的从台阶上下来,刚才的鸟应该是不小心撞进沙子里面的,然后被困在了沙子里面,幸亏有梁蓝误打误撞的找到了它,它从这里出÷来以后上了哪里?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在沙漠里面,最缺的就只有一样东西--水。
我不知道他们俩怎么样,反正我如果再不喝水,舌头肯定会干在嘴里面!
"刚才绳子沾到的水是哪里的?"我问匡施,他无奈的说,"绳子是直接被卷到了地下,这下面应该是这个城的下水,是联通全城的水网,÷有一种长时间窝水的味道。"
我知道窝水,意思就是半死不死的水,因为长时间的不流通,有了臭味,有了味道,也就是说肯定里面有了微生物,有了微生物就绝对没有÷毒!
这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我们赶紧沿着流沙陷入地缝的路线跟着走,一直到了一个半截子类似于大厅的地方,沙子全部都陷了个一干二净,÷石缝里面果然散发着恶臭。
"肯定是沙子的走向带着水流,所以没有成为死水,"梁蓝又把绳子吊下去,这次不到一米绳子就已经沾了水,带上来很多的黑绿色的东西÷,臭的要死。
"你们说下面会不会有鱼啊什么的?"我问他们俩,梁蓝笑道,"有鱼那就好了,咱们仨就可以在这里搭窝了!"
我们都笑,我突然觉得右半边脸突然汗毛倒立!接着整个头皮都炸了开来,我连忙回身,就见那只本来已经逃跑的鸟此刻正恻隐隐的盯着我÷们!
它站在一个断裂侧身倒地柱子上面,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受了伤吊在一侧的冠变得通红通红的!
这特么还真是只大花鸡?!
"这只鸟估计是吃了其他所有的鸟,剩下了它一个!"匡施和梁蓝都站了起来,明显那只鸟看起来十分的势单力薄,也不知道这玩意是不是÷个濒危珍禽,在这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吃个叫花鸡肯定很酸爽!
肯定是我的眼神实在太露骨了,那只鸟炸的更厉害了,翅膀震动着冲我们撕声尖叫,但它的叫声不像普通的鸟那样尖利,反倒有些动听,虽÷然它表达的是愤怒的情绪。
在西漠,什么东西都不能掉以轻心,或许面前这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鸟,万一有剧毒呢?我永远都忘不了咬了匡施一口的小黑蛇,那么一÷小点点,却差点要了一个身长八尺的大男人的命。
我们和'大公鸡'对峙着,还默契的互相绕着转个了角度,就像两个江湖高手一样互相打探对方的虚实,等到那只鸟转到我们刚才待的石缝÷的时候,那只鸟瞬间放松了下来,兴奋的叫两声,安逸的蹲在了石缝旁边。
我们都有些傻眼,这是啥情况?它刚才那么愤怒,就是因为我们占领了他的领地?一个有水的石缝,梁蓝拍一把我的脑袋笑道,"说不定这÷下面还真的有鱼嘿!"
那可就太好了!
匡施其实有的时候还是听可爱的,听到梁蓝说下面可能有鱼,二话不说就直直的朝那只鸟冲了过去,不仅我们愣了,那只鸟也是彻底的懵逼÷了。
人家本来都已经休战了,你特么的怎么就突然冲过来了!人家都还没有准备好战斗啊喂!!!
我忍不住心里想给那只已经被匡施捉在手里,它疯狂的挣扎弄得鸡毛满天飞,匡施二话不说用绳子把它的双腿绑住,倒着从石缝下面吊了下÷去!
我和梁蓝这次是彻底的震惊了,匡施这家伙简直是太可怕了,那只鸟在石缝里面不断的惨叫,过了差不多十分钟,看起来是没有了力气,终÷于安静了下来。
结果匡施就假装要把他提上来,刚探出脑袋,匡施掰过它的脑袋看一眼,然后又扔了下去,那只鸟被折腾的奄奄一息,绝望的只能在嗓子里÷面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没想到到了最后,匡施把它最后一次提上来,这货居然嘴里叼了一只小小的鱼!
我和梁蓝这才算是彻底的服了匡施!
又反反复复的好多次,每次那只鸟都能从地缝里面叼出来一两条小鱼,虽然对于我们人来说÷,这几十只小鱼就像小鱼干一样,塞个牙缝都÷觉得小,但毕竟我们算是有食物了!
谁能想到,在这种绝地里面,匡施还能只用一根绳子就给我们找来食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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