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铮和梁蓝都点点头,梁蓝一脸可惜的说,"真是讨厌,把我刚打来的肉干都丢在里面了!"
"其他的行李呢?"我问梁蓝,他耸耸肩,"匡施行动可快了,他把所有的行李都带了出来!"
手脚这么快。但我心里总觉得有些隔音,匡施在第一时间居然想到的不是救人,而是拿行李,虽然我知道他以前就是一个头脑很清楚的人,?什么都是'最优化'的选择,但是我总觉得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有那么一点的变化了,现在看来,就算前一秒我们救了他,他还是会'最?优化'选择。
我们赶上匡施他们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十点多了。匡施他们已经在山谷的一个高地上搭起了帐篷,看见我们来了就给我们一个端了一杯热水,?什么都没有说,翻身回了帐篷去休息,我和梁蓝王铮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计量。
我们都没有敢睡得太死,虽然那些恐怖的东西没有办法越过棺材,但是在这种地方,什么事情都是没有所谓的定律和规矩的,下午四点我们?就已经全都起身了。
匡施的伤没有什么大碍。正拿着装了黑蛇的杯子仔细观察,我笑问他,"怎么?和这蛇结了梁子了?"
他笑笑摇头,"我在考虑,如果没有人蚺的鳞片,你们是不是会把我丢下。"
这句话就有点诛心了,我记得我一起也问过他类似的问题,他当时回答我,他会放弃继续往前走,会带我回去,但是等我醒来,我们还是在?继续往前走,我知道,匡施这个人,从来都是'最优化',我不该要求别人能按照我的思路来走,但是在红虫子山洞里面的那一点点悸动早?就像浇了一盆冷水的炭火一样,一瞬间,化作了死灰。
我笑笑,"这个假设不成立。因为我们本来就有人蚺的鳞片,所以匡施你文艺了哦!"
他也笑,将那条黑蛇揣进了怀里装了起来,也不怕学了农夫与蛇。
"走了!马上就要到虚颠了!"匡施呼哨一声,站在山顶上的梁蓝立即回应了一声,像藏歌一样的呼哨声,居然比那些所谓的天籁之歌还要?动听,我的心情也不再那么压抑,在这里,能活着就算是万幸,哪里还有精力再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呢?
梁蓝从山上滑行而下,?被风吹的红彤彤的脸满是笑,看见我的表情不太对,笑嘻嘻的问:"咋的啦花姑娘?失恋了?"
"失你个粑粑!你才失恋了呢!你追绿江姐成功了,老娘都不会失恋!还有老娘是要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的苗苗!是祖国最灿烂的一朵小花?花。怎么可能做早恋这种低格调的事情?!"
梁蓝啧啧舌头,"我的个乖乖,觉悟咋的就这么高呢?以及你是听那个小怪兽说老子追求绿江的?我还怕老大生撕了我呢!人家绿江可是老?大的女人,就剩下爱情结晶这么一件小事了!"
啥?!啥玩意?
对了,差点忘了,第一次见绿江的时候,梁蓝就打趣过绿江,问她为什么不和老大去'造小人'。
这??这??
我强忍住内心那只激动的想一跃冲天的小鸟鸟,赶紧跟上大部队,何玉这小子现在小脸煞白煞白的,脸嘴唇都是青白色的,我拍拍他的肩膀?,"别怕,你要知道,你还没有见过土蝼!那才叫可怕!梁蓝差点都被它卸掉一条大腿!"
我们一路走走停停,爬过六千米雪际线的时候,开始变得胸闷气短,在雪山之巅,哪怕就只有一个小小的感冒,就有可能在几个小时之内要?了你的性命,有很多被发现的,遗失在雪山上的很多尸体,大多数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问题,导致一个人丧失了生命。
匡施本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小黑蛇留在他脖子上的两个血孔倒是一直没有办法痊愈,连王铮肚子上面那么严重的伤都已经痊愈了,他每?天都要给脖子上不断渗血化脓的伤口换纱布,伤势看起来一天比一天严重。
"你们看!真的有森林!"
在山谷的尽头,一大片连绵不断的大山像是一道从天而降的巨斧一样,将山谷突然砍断,重峦叠嶂的巨峰上全是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原始森林?,就像虚幻之境的神界一般,怪不得,昆仑山要被尊称为'昆仑虚'!
"大家小心一点,我总觉得这山不对劲!"王铮走在最前面,防风镜和面罩挡住了他所有的表情,但我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种极度的疲?惫。
"有什么东西吗?"我和梁蓝两个人左右一边把他扛着,他便放心的把体重都放在我们俩身上,然后喘着粗气说,"这上面的磁场很乱,比?在'死亡之谷'还乱,在死亡之谷每一种磁场都会有一个临界点和汇聚点,但这里不一样,没有一个固定的磁场,几乎每股力量都是自成一?派的。"
王铮的这个解释其实是很生涩的,但我们还是明白的他的意思,当时奶奶所谓的某种力量,其实很可能就是王铮得出的'磁场结论',他用?一种最为科学的方式解释了一种超自然的现象。
但是我对于奶奶信中,哪种超能力量对于爷爷的指示,依旧无法释怀。
"你们看!那是什么?"何玉在后面大喊。
只见三四只巨大的红鸟在几千米开外的高空缓缓飞过,一声不吭,如果不是何玉提醒我们,我们绝对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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