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半夜总觉得心里慌得要命,脑勺和屁股上凉飕飕的,可总是醒不来,应该是梦魇了,然后心里一挣,终于是醒了过来,伸手一摸,我 操!姑奶奶都小学三年级了居然还尿床?!要不要这样!
我赶紧扑腾着起来,胡乱穿上鞋去找我妈,我们家是我老爸单位分配的那种小二层楼,一楼是客厅二楼是卧室,前面是个很大的院子。
我推开门出去,就见我老爸我爷我奶,都站在院子里,面前烧着一堆子纸,却不见我妈。
"丫头!过来!"
我奶转头就看见我出来了,招手让我过去,我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货,见我奶奶叫我就扑腾着飞了过去,结果我奶奶一把抓住我的后颈子,照 着我的屁股又是一阵打,下午挨了打的地方还没有好,这会子雪上加霜,我简直连跳起来踹我奶奶一脚的心都有了。
可我老爹和我爷这次没有拦着我奶奶,直到我感觉都快被我奶给打废了的时候,他们才把我从我奶怀里抱了出来,现在想想幸亏我是妹子, 要是个爷们,照我奶奶当时那个打法,我们家的香火估计已经断了。
我爸把我抱了过去,也没有给我揉屁股,还叫我跪下,跪在那一团火面前,火里隐约烧着些黄黄白白的纸,火堆旁边还有两个纸糊的娃娃, 娃娃没有脸,软手软脚的在空中扑腾,怎么看怎么诡异。
却做得很精细,不像我平日里在纸货部见过的那种用来给死人烧的的纸人,倒像是个小婴儿,两个没有脸,全身光溜溜的小婴儿。
这时我妈才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碗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青白色的糊糊,站在那两个纸糊的小婴儿跟前,看着我时暖暖的笑了笑:"乖乖的!听爷 爷的话,跪在那不要动啊!"
我最听我妈的话,我妈叫我干嘛我就干嘛,连思考都不用的,我扭头就跪在了火堆跟前,和两个纸娃娃面对面,这时我奶奶就上来,左手拿 一把菜刀,右手捏了个她的老布鞋,在我头顶上开始念念叨叨。
我算是看明白了!
小老太太带领着一家老小跳大神呢!
要是搁在现在,我肯定跳起来扭头就走了,可当时傻啊,心想这肯定是要出大事了,看了我妈一眼,我妈平时是最看不惯这些装腔作势的人 ,但这次连她都叫我这样,我只好乖乖跪着,等我奶奶给我施法。
然后就忽然就觉得屁股和脑袋冰咻咻的,我抬手要摸,被我爷一巴掌把手给打了下来,"乖乖跪着!再动就打你!"
我只好继续乖乖跪着,小膝盖跪的生疼,后脑勺和屁股还是凉飕飕的,我怀疑是我刚才那一泡尿被夜风给吹凉了。
"妈……我刚才尿"
"丫头!磕头!"
我奶奶突然大喝一声,我一个激灵,赶紧磕头!咣咣咣,冲着火堆在地上就磕了三个响头,脑门子估计都磕青了!
我奶奶拿了刀开始在我的后脑勺装模作样的切切切!
我隐约间听到有小孩在哭,断断续续的,像是猫叫。
我抬头去看,我爸妈脸色都是铁青铁青的,我爷也是,我奶奶还在我脑勺后头切切切,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念:"乖丫头,你别怕,有奶奶护 着你!"
我奶奶这啥意思?
我这才开始害怕了,我脑勺后头到底是什么?!
哭声越来越大,带着一阵又一阵刺耳的尖叫,像是医院里被压着打针的小孩,哭声引得几只流窜在大街小巷的野猫也都围过来凑热闹,吓得 我两条腿发颤,跪都跪不住了,最后还是我爸跑过来把我一把抱住,用他的大手稳住了我的脑袋。
当时我感觉我脑袋重的要从脖子上掉下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后头拽,可姑奶奶顶着一个秃瓢打天下的,所以我知道我脑勺后头根本没有 辫子,那到底是什么拽我脑袋?!
幸亏我爸托着我的头,不然那股子劲儿,我估计我的头真的会被拽掉!
我感觉我爸的手在抖,我全身开始打摆子,围起来的野猫开始叫嚣着跟着往我们跟前凑,我妈呜呜咽咽的哭,我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晃晃悠 悠的时候,突然感觉脑袋和屁股猛地那么一轻。
然后就听见我奶奶冲着我妈大喊:"好了!快!"
只见我妈把她端出来的一碗黏糊糊的东西全浇在了两个纸糊的娃娃上,两个纸娃娃在地上像是要动一动,却似乎又没有动,风却怎么也吹不 起来它们了,紧接着,那群野猫就突然发了疯似得扑了上去,把纸娃娃撕了个碎。
我终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在我老爸的怀里睡死了过去,连我尿床的事都忘了给我妈说。
后来,我只要看见我奶的拐杖就害怕,生怕她又那样打我,我们家也绝对不允许养猫,我依稀记得我奶说过,猫是个阴物,专吃死人的阴魂 ,但能吃到的阴魂却很少,所以馋了也吃活物的,家里养了普通的猫还好,要是养了爱吃阴魂的猫,就可能被吃了阴魂,变成傻子。
再说到那个小脚印,记得我小学毕业以后就再没有关注过,直到升了高中,有一次到小学去给小朋友们表演节目,又走了一次那条水泥路, 却始终没有再找见那个脚印,那个时候的小脚印到底是真是假,现在更加映像模糊,不知所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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