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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必要费这个口舌。
就像曾经有人说过的那个道理——对于陪审团或是其他有倾向的人来说,给一个引线让他们自己得出结论,比其他任何方式都管用。
旁听席上的人们已经有了各种猜测,比如吉姆·卡明才是凶手,做这个伪证是为了掩盖自己行凶的真相,将罪行嫁祸他人。
再比如一个常年醉醺醺的酒鬼,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总认为他满口吹嘘和醉话。好不容易有一天,他的话突然有了存在感,重要到甚至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人生,他站在证人席上,所有人都会安静下来,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仔细聆听他说的每一个字。这种咸鱼翻身般的差异足以让他得到虚荣和满足。
……
旁听者会有的这些想法,陪审团同样会有。
控方律师卢忍不住转头看了眼高席之上的陪审团,那些女士先生们也在偏头简略地jiāo谈,面容或严肃,或嫌恶。
卢又默默转回头来,只觉得这场庭审,己方头上突然刷了一片大写的“要完”。
吉姆·卡明在无数或猜忌或鄙夷的目光中,从天堂掉进地狱,这种跳楼一般的体验让他难以招架,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住。
偏巧这时候法官莫瑞·刘“咣”地一声敲了一下法槌,沉声道:“肃静!”
法槌声落,证人席上的吉姆·卡明浑身一颤,两眼一翻当场就要厥过去。
一般而言,在德卡马那一带的法庭上,这种重要的证人证言出现巨大瑕疵,由顾晏代表的辩方会提出直接裁决,十有八九会被接受,并得到一个比较理想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