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者是他自己，cāo控者也是他自己。

当他想到了某件事情的时候，那些相关的片段便会从脑中被挑拣出来，在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情况下，化作幻境，呈现在他眼前。

所以，当视线再一次恢复清晰时，他看到的，便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之一——

他发现自己又站在了先前那个刻画着法阵的石台旁边，只是这次那石台上躺着的人并不是白聆尘，而是邬南。

一身素衣的沈涵跪坐在他身边，明若桃花的脸上挂着的却是浓重的苦意，她的双眼肿的像核桃，也不知是哭了多久。她抿着唇，咽下喉底的哭音，哑着嗓子问邬南：“师兄，你可想好了？”

邬南舒缓了一下蹙着的俊眉，抬手弯起食指在她眼角轻抹了一下，道：“最后一张方子也没抵上用，师祖在yào炉那儿疯了似的，冒险闭关一试的法子凶多吉少。君宵师兄快把自己熬chéng rén干，命都快搭上了，却连手不都敢撤，硬是撑着那个阵，师父现今的状态，连换人的间隙都熬不住，我们也chā不上手。我自记事起便没有亲人，跟一群乞儿过了几年与猫狗抢食的流离日子，若不是师父将我领回来，或许在街巷苟延残喘地活个十数载，命数就尽了。我邬南此生xing命都是师父的，以命换命尚且不辞，何况这阵也并不会要人xing命。”

“你说的轻巧，既然不会要人xing命，那你为何不准我来启阵？！”

邬南轻扯了一下嘴角：“你的本事在炼yào上，这阵启了，虽说不至于丢掉xing命，但损伤多少还是有的，让你启阵，子时过后师祖yào成出关，你还怎么去帮他？”

沈涵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什么反驳的理由，只拽着他的手，死活不松。

“行了，别哭了。放手让师兄开阵，时间不多了。”邬南闭上眼，抽回自己的手，有些冷情地抬袖一扫，将沈涵划出石台圆阵之外。

白柯看到他的动作，心头一紧，想上前阻止，却只听“嗡——”的一声，巨大的风刃在瞬间旋转翻搅起来的声音骤然响起。一股巨大的阻力环绕在整个石台周围，围着正中躺着的邬南，避免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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