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回去不许说嘴。”
向晚失笑,感情这不是他儿子,所以也不心疼。可自己眼下用着人家抢来的围脖,也不好反过来说他不是。
向晚也是真没的选,不用东西缠起来的话,这只脚走到家怕是要冻坏了,小童子的帽子往下拽拽,衣领也立着,倒不至于冻着他。
陆展驮着侄子,牵着向晚,一路无话,用了快一盏茶的功夫终于走到荷花里的路口,人总算少了,向晚也赶紧松开了陆展的衣袖。
陆展自然察觉出来,就想找个话题,心想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个难得的机会。
刚才人多不觉得,这会儿背静下来,向晚也觉得有些尴尬,两个人之前统共见了两面,感觉说什么话题都不对。
还是小童子适时解了围:“二叔,我要吃糖葫芦。”
向晚抬头一看,路边果然有个卖零嘴的小摊,想着自己用了人家的围脖,总得有所表示才行,就向前一步来到了小摊前面。
“老板,帮我挑一串儿个大糖多的糖葫芦。”说着,伸手去拿腰上的荷包,然后,她就囧了。荷包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也可能是被人摸走了。
老板递过了糖葫芦,却不见她付钱,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向晚刚想厚着脸皮说,等会让人把钱送来。
旁边一只大手递过来一把铜钱:“再添一串。”
小童子居高临下,还自动自觉地从向晚手里接过了糖葫芦,迫不及待地舔起来。
“小娘子真福气,夫君既体贴,儿子又懂事。”说着又取了一串糖葫芦递给向晚。
还没等向晚如何,陆展先闹了个大红脸,当然,不是他面皮薄,实在是因为心虚。
“她不是我娘,我爹和我娘还在家里看着我哥读书呢。”没等两个大人吱声,小童子先不乐意了,似乎很嫌弃向晚的样子,谁让她用了自己的围脖绑脚。
“真是对不住这位小公子了,那这两位就是你叔叔婶婶了,还是伯伯、伯娘?”反正就是一家子。
“你笨死了,我二叔还没娶媳妇儿呢,我哪来的婶子。”说完把向晚手里那串糖葫芦也顺手又拿过来,就不再理人,继续和他手里的糖葫芦作战:怎么这么粘牙?
“哦,呵呵,呵呵,恕小人眼拙。”小贩表面在赔礼,心下却腹诽:不是两口子,上元节里孤男寡女单独出去逛个毛啊。
向晚也有扶额的冲动,最近出门都要绕道走了,不然搞不好以讹传讹,真闹出点绯闻出来。
“俞小姐,前面不远就到了,你还能再坚持一会?”
“哦,那走吧。”
接下来又是一阵冷场。向晚今晚受了人家照顾,总不好一路都装哑巴,只好找个安全的话题开口。
“我看陆公子那天穿的是软甲,莫不是在军中当差?”
“不错,在下从军多年,如今在虎贲军中任职。”很好,她已经开始想要了解自己了。
“那陆公子一定认识不少武师吧?”
“啊?什么舞狮?”
“是这样的,家弟最近萌生了从军的志向,我虽不愿意,却拗不过他,所以打算先找个武师傅到家里单独教他些简单的拳脚,只当为了让他强身健体。陆公子既然从军,肯定也是打小习武的,不知有没有相熟的武师,如果方便,不妨推荐给我,我必当重谢。”
陆展不由有些失望,原来人家不是关心自己,而是另有所图。
不过等等,她弟弟要找武师傅?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俞小姐觉得在下如何?”
“啊?”这次轮到向晚吃惊了。
“在下虽没开过武馆,在军中也是带过兵的,想来教授令弟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怕是不合适吧。我......”向晚刚想找个委婉的借口回绝,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
“小姐,我们可找着你了。”正是九儿和远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陆展看向晚等到了家人,也知道稍稍避嫌,只扔下一句:“那此事就这么说定了,咱们改日再详谈。”说着就驮着侄子先走了。
“诶?”这人怎么走这么快,围脖还没还他呢。
“小姐,你可吓死我们了,我们找了你半天,只在一家茶楼门口看见了你早上穿的鞋,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正准备回府叫人呢。不过,刚刚那人是谁?”
“我没事,咱们回去吧。”
“哦。”九儿看向晚一脸不愿多说的样子,也只好默默跟在身后。
向晚却在揣测:自己回去的时辰和路线都是临时决定的,这人应该只是凑巧碰上的,为了避免口舌,以后还是得避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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