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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散了以后，俊波走了过来，此时的他已经收拢了之前溢于言表的笑容，而是十分平静，甚至是有点冷淡地说：“我们好好聊一聊吧。”
叶子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有人之前那股子妩媚动人的劲头了，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就像我之前在她家看见她的样子一样。
我有点没能理解他们的意思，我疑惑地看着这两个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不过我也没有多问，就跟在他们的后头，反正他们要说什么，我也可以参与，在旁边听着听着也就能听明白了。
这个厂里有几个房间的，之前我们都没有进去过，今天俊波带着我们进了一个最大的房间，里面没有别的，只有四张沙发和一张茶几。俊波坐上了主坐，而叶子坐在了旁边的一张沙发上。
俊波给自己点了支烟，我也拿了支烟递给了叶子帮她点上。俊波深深地吸了一口，突出了浓密的烟雾：“说吧，你想做什么？之前上门去请你，你不肯过来，现在却不请自来了，你肯定有你的目的吧。”
“我能有什么目的。”叶子笑着说：“我不是念旧情嘛，我们之前多好的交情啊，现在你出了这档子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来帮忙，你说对吧？”
“哦？”俊波显然是不相信的，挑了挑眉毛说：“你觉得我会信这个吗？我们交情是好啊，但我之前也请过你出来，不过我们之间的交情好像好不足以让你出来帮忙的样子。”
“这不是还有白玫吗？”叶子看了我一眼说：“她这三顾茅庐的诚心，可算是把我打动了哦。还有昨天发生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告诉你，她还算是救了我一命呢，这两件事在加上你和我的交情，我当然要来帮这个忙了。”
“白玫救了你一次，这事情倒是还能相信，其他的么……”俊波呵呵地笑了一声：“你不老实说，那我可不考虑给你好处之类的了。”
“这可不行。”叶子也挑着眉毛说：“好歹我也是出钱出力的，怎么能说不要好处就不要好处？”
“女人。”俊波笑着摇了摇头：“你从来不会做没有好处的事情，这我是知道的。谁都说你当年大义凛然，帮了这么多人，其实其中为了自己的目的有多少，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清楚吧。这次来帮我们，你想要得到什么？”
“我的目的和你和余初都一样，都是为了技校的这些姑娘，为了这样的新鲜血液，你懂了吧？”叶子说道。
俊波皱了皱眉头：“你也开始做这些生意了？看来技校这块肉真的是让无数人眼红啊。”
“那当然了，哪里还有和技校这么好的地方。”叶子哈哈一笑：“这块生意这么好做，我当然也要来分一杯羹。”
“你说，这杯羹你想怎么分？”俊波的意思是要和叶子谈这件事了，但是我心里就有点慌了，我答应了黑衣人要把红楼统一起来。叶子没来的时候，红楼都是我管的，那红楼就是我一个人的。但现在叶子来了，如果真的答应要分一杯羹给她，那红楼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了，那我还算是完成了黑衣人给我交代下来的任务吗？
叶子轻松地说：“我不太喜欢余初那些人，所以根本不会和他们合作的，而且我比较喜欢你，我也就不狮子大开口了。从今年开始，技校女生的往社会上的输出，我需要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凯斌马上就激动了：“三分之一是什么概念？拿走三分之一的人，等于拿走了我们三分之一的利润，你这还叫做不狮子大开口？你不看看我们现在有多少人……”
“别急啊，你先好好听我说。”叶子笑着说：“现在的人拿走三分之一，对你们来说可能是伤害比较大。但如果我保证能把你们被余初分过去那一半人都给弄回来呢？那我拿走三分之一应该也是我应得的了吧？”
俊波摇了摇头，也觉得这个分量实在是太多了，他说：“最多只能给你五分之一，这是我的极限了，三分之一我实在是接受不了。至于被余初弄走的那些人，说不定靠我们自己也还能弄回来呢？是吧？而且你说的是每年都要五分之一……”
叶子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打断了俊波说：“拿走一拨人，每年我也都还会给你一些分红，这具体的事情我们可以在后面继续商量。还有你以后占据了技校，还是有无数人眼红你们的这杯大羹。你能保证自己一定可以永远地占据这里？是不是能顶住所有人对你的图谋不轨？”
俊波揉了揉额头，这些事情他当然也都明白，可是他还是不想放这么多给叶子。俊波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单打独斗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只有多人合作才能达到最大的收益。虽然说得到的可能会稍微少了一点，但至少是一个很稳妥的方案，懂吗？”叶子循循善诱地说：“而且余初他有那样的背景在，你不可能和他拼个鱼死网破，但是我的背景……说不定和他能拼一拼。”
“你们想要我出山，不就是想和余初那一边达到一个平衡吗？现在我提出的就是最平衡的一个方案。”叶子说：“有我来帮你们，我和你们分，总比余初和你们分来得好吧？”
我还是蛮怕俊波会答应给叶子那么多的，因为给的越多，那就离我达成黑衣人的任务越远，自私地说，我只是想叶子来帮我而已，但我一点都不想分给她。我原本想着是可以给她钱，但是人家现在根本不缺钱，而且我能给的东西她都不缺，她要的只有那三分之一的人而已，别的不管是什么都代替不了。
我说她哪有那么大方呢，一倍一倍地加奖励，一点不计较得失地帮我的忙，还说不会觉得负担，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只有五分之一。”俊波思考了很久，还是没打算放手。
叶子也有点不高兴了： “我一直都和你强调呢，我是因为我们之间还有点旧情，白玫也算是帮了我一次，我呢就是给你们帮帮忙，不给你们来强硬的，我自己也轻松一点。”
“你怎么不想想，你们一群学生，如果我愿意的话，这可以直接成为我和余初的战场，而和你们都没有什么关系呢？只不过我不想这样做罢了，一个是太累了，另一个就是旧情、旧情你懂吧。”
“但至少我在这里会一直帮你们，从把余初解决了，到以后你们在技校稳定下来，我能为你们解决外部的所有压力。”叶子想了想说：“还有呢，等你毕业了，你还是要带着这些姑娘们做吧？但是你们的水平总不能止步在学校里的这种水平吧？你是不是应该开个会所，洗脚城什么的？”
俊波点了点头，我们确实不可能做着这种学校里女生的“小本生意”，以后肯定要越做越大的。我也不知道统一红楼以后，黑衣人还会给我提出什么要的要求。
“到时候你们还是要钱吧？这些钱你哪里来呢？你在这学校里能赚够这么多吗？我想是不能的吧？”叶子继续诱惑俊波说：“到时候你是不是还需要一笔资金呢？”
俊波还是没有说话，倒是瞥了我一眼，我也摇了摇头。这事情我也保证不来，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黑衣人让我统一红楼，那既然他想要红楼，那以后红楼还是我的吗？
我沉思了一会，黑衣人能给我的都是他最终需要的，我从很早就想过，我是不是不能一直只靠着黑衣人一个人？如果有一天黑衣人不和我玩了，那我又该怎么办？
钱，我可能可以从黑衣人那里弄到手，但是这红楼归不归我管就不一定了。我能用帮黑衣人做事赚钱，但是俊波就指着这红楼呢，所以红楼只能让我们自己管着。既然黑衣人是个不稳定因素，那不如和叶子这边先建立合作，至少叶子会是一条不错的后路吧。
我朝着俊波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俊波这才给叶子松口说：“行吧，你说的也有道理，三分之一就三分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