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继续说着,朕跟小国公爷出去走走。”平哀帝淡道,扔下一句话就到了门口。
“那我叫我阿娘进宫来劝劝?”齐璞跟着他走了出去,走了几步就开了口。
“甚好,”平哀帝淡淡道,说了半句顿了一下又道,“是伯父想给我父皇母亲葬得好一些才多费心了心思。”
齐璞苦笑摇了下首,“哪的话,我阿父可能也是想着皇叔父他们的事办了,我家中祖母她们才好入土为安。”
温尊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看向跟过去一样跟他有话直说的表弟。
“抱歉。”温尊看了他半会,突然说道。
齐璞也不受宠若惊,在看了一阵风都能chuī走的新帝一眼后,叹了口气摇了下头。
他也懂他阿父想为新帝多做些事的心思,这时候,如若他们齐家不为新帝着想,这满目荒芜的宫中,又有谁替新帝着想?
新帝这时候孑然一身,现在硬撑着坐在这个皇位上想来也是费尽全身力气了。
齐璞赶着天还早就回去说他父亲的情况,谢慧齐赶到宫里时天已经黑了,新帝正在处理言官上报的赵相家下人在国丧时期流连花街柳巷之事,她并未见到他,也没见到她家齐国公。
但她还是被大内大总管于荆领着进了太和殿。
太和殿内,齐国公咳个不停,跟礼部的人在商量着逝帝丧事的最终规格。
于公公要去禀,谢慧齐拦了他。
她先在门口站了半个时辰,也听了他半个时辰的咳,都没见人出来。
天都黑了,夜风来袭,chuī得她梳得严实的头发都乱了丝缕下来,飘在脸上,竟是让她显得有那么几分虚弱。
陪在一边的于公公于心不忍,想要再进门去禀,还是被她拦了下来。
谢慧齐改站去了侧殿的门口,咳嗽声也是听不到了。
只是再时辰后,她听到有脚步声出来,那熟悉的咳嗽声又传到了她耳里后,她眼泪不知为何,“唰”地一下就掉了下来。
身边的小麦她们心疼地看着她,拿了帕子给她。
谢慧齐赶紧拿了帕子擦泪,这眼泪还未擦gān,齐国公就被于公公带了过来。